这群回纥人派出老鹰盯梢却不行动,欲给她造成心理压力。
心理战……她也会。
她回敬他们一份礼物,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所有行动,她都知道,甚至还躲在暗处,猎杀他们……
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从现在开始转变。
回纥人既然开始行动,那就绝不可能只有这三个人,别的地方肯定还有人。今晚月色不错,很适合猎杀回纥人,所以,该活动活动了。
挂好三个头颅。况曼身形一晃,从窗户处纵了出去,出去的同时,还将竹窗关了上。
虽然已用异香将血腥味掩盖,但以防有鼻子灵的闻到,还是关一关窗比较好。
别说,况曼这看似多此一举的举动,还真有一些效果。
三楼上,坐在椅子上,闲适翻阅着书册的女子,在况曼取下三人首级之后,似嗅到了异味,注意力忽地一下从书中收回,转头往窗外看了一下。
她放下手中的书册,眼里闪过疑惑,却在这时,空气中转来了一股石兰花的味道。
这味道一传来,女人就坐又拿起搁在桌上的书。
石兰花,百濮独有的一种花。
花香馥郁,极为醉人,而且这花还只产于阿萨族与波兰族两地。
而这个时节,恰巧就是石兰花花开的季节
这个女人对血腥味显然不怎么熟悉,若是如况曼这般,经常接触到血的人,定不会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
况曼离开这三个回纥人的房间,又在第二层楼逛了一圈。
竹楼二层的房间一共有四间,除去况曼杀人的那间房,其他几个房间,住的多和先前见过的,那几个被人中了蛊的男人差不多,都蜷缩在床上。
显然,在这之前,他们必也和那几个蛊奴一样,毒发过一次。
况曼没兴趣管别人的事,简单查了一下,就跳下了竹楼。刚从竹楼下去,那只钟楼上的老鹰,就又回竹楼传递消息。不过,畜生终究是畜生。
它要报信的人已经被杀,可它,却只会执行着饲养它的人给它下达的命令。
况曼跳下楼,刚回到先前他们藏身的地方,孟九重就从石磨阴影处闪了出来。
“如何?”孟九重一靠近况曼便问。
况曼:“楼上有三个回纥人,伪装成这个竹楼里客人的随从一起来的阿萨族,这个阁楼客人的属下,皆是蛊奴。”
“蛊奴?”孟九重眼里闪过凝重。
当初他调查伦山时,也曾在调查到过蛊奴。不过,伦山的蛊奴很神秘,外人一般不可见。
况曼点了点头,并没有细说,他俩对蛊都不熟悉,想解释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
“只有三个回纥人吗?回纥人入百濮迟迟没有行动,现在才有所动作,应该是想让咱们自投罗网,这里,不该只有三个回纥人。”孟九重抛开蛊奴的事,分析道。
况曼沉眉:“我也觉得不可能只有三个,这寨子里必还有他们的人,就是不知道他们躲在哪里?”
阿萨族很大,今晚入住阿萨族的人很多,想将伪装过的人找出来,还真不大容易。
“这座竹楼入住的是阿塔族的人。”
就在况曼和孟九重思索着该怎么把回纥人找出来之际,出去打听消息的云飞回来了。
不过,这家伙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头佩银饰,穿着百褶裙的少女。
看着跟着云飞回来的女孩,况曼木了。
哦豁……逃婚的新郎,自投罗网,被新娘捉到了。
跟着云飞一起回来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想以婚姻的方式将云飞留下来阿呜。
阿呜脸色有些忧郁,没了那日婚礼上明媚娇艳,她粉黛未施,水眸中透着幽怨与惆怅。
云飞的神情也不大好,狭长的桃花眼里蕴着锐利,板着脸,再没前几日的嬉皮笑脸。
气氛有些尴尬。
况曼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该说啥了。
递了个眼神给云飞,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但云飞这会儿心情显然很不好,黑着脸,完全没有接收到况曼的讯号。
“确定是阿塔族的人?”孟九重没受云飞和阿呜之间诡异气氛的影响,掀眸看向竹楼,淡淡问。
“是阿塔族的人,他们是今日下午抵达阿萨族的。因为阿塔族在百濮地位崇高,所以,阿萨族的族长,便将他们安排到了族中最好的竹楼里。”
回答孟九重话的是阿呜,阿呜看了看在场三个人,聪明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侧头:“云飞,你们是蛊后的人对吗?”
最近阿塔族和蛊后一脉冲突不断,而他们现在也盯着阿塔族,所以,不又难猜出他们和蛊后的关系……
听到阿呜的问话,况曼抬眸,欣赏地看了看她。
……好聪明的女孩。
可惜,芳心错许。
云飞未回话,气氛再次陷入了沉寂。
阿呜眼睛里透起哀怨,她垂头,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暴露了她的情绪。
看着漂亮的女孩,况曼呼了口气:“先离开这里,去山上说。”
他们是来夜袭,现在这情况,还夜袭什么,得了,先把这两人的事情给解决了再说吧。
这地方不是谈话的地方,况曼话落,看了一眼四周,然后身子一纵,就奔向阿萨族的后山。
孟九重见状,举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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