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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沉溺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才子,你知,别人也知。这些人往往会自视甚高,难以驾驭。朝堂中,拉拢人心必不可少。你的手里有人,但远远不够。诸如冯维州这种才学普通,却极为憨厚的人,才是用人的上选。那些才学丰厚之人,就留给吏部去用吧。冯维州才是你要在借此机会寻找的人。”香t第
    伍子昂情不自禁地握住秦歌的手,深吻。他怎会不懂。当他和冯维州见面之後他就察觉到这人给冯维州送桃花帖的用意了。
    “而何欢……”
    “秦歌,你别说了。你送他桃花帖自有你的用意,我不会乱吃醋了。”
    秦歌把另一只手伸到伍子昂的嘴边,让他吻,接著说:“给何欢桃花帖,只不过是因为从他身上,我看到了你我。”
    伍子昂的吻停了下来,目露不解。
    “他说他和他爹打赌,若能见到我,他爹便不逼他娶他不喜欢的女子。你我这一生都不知是否能无所顾忌地在一起。若我不是皇上,若我不需要子嗣,你可还会娶柳双?”
    “不会!”伍子昂猛地吻住秦歌,心好似被人攥著,秦歌为何欢桃花帖竟是因为这样!都是他无能,都是他无能……
    推开伍子昂,秦歌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假使我真的看上了其他人,你也不能失了你梁王的理智。不如想著怎麽把朕的心重新夺回来。”
    伍子昂笑了,咧嘴大笑:“我不会让你喜欢上别人的。那个何欢就是个毛还没长全的小鬼,哪能和我比。”
    秦歌挑眉:“梁王如此自信,朕倒也不必多虑了。”
    重重地在秦歌的嘴上啵了一口,伍子昂站了起来,并把秦歌也拉了起来。给秦歌整好衣裳,他看看窗外的天色,说:“我走了,待会还得和人吃饭。冯维州那样的人我会多留心,你放心便是。”
    “走吧。”秦歌也不挽留,起身帮伍子昂顺了顺肩上的褶皱,他朝对方点点头。
    给了秦歌一个轻吻,伍子昂不舍地离开了。
    在他离开後,秦歌捂著心口坐下,脸上是明显的笑。这阵子因柳双有孕而起的烦闷在伍子昂刚刚的那些话中消失得没了踪迹。爱,很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爱。不是故意要吊人胃口,只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也许他说了子昂会放下心来,会不再这麽患得患失,可爱,不是随便就能说的。看来,他与子昂之间的牵绊还是不够,希望柳双能生个儿子。他把子昂的孩子带在身边,子昂该会更放心吧。
    “温桂。”
    “奴才在。”
    “梁王妃有孕,你带著朕的手谕,命礼部挑选合适的赏赐。”
    “奴才遵旨。”
    摸上手腕上的河石珠串,秦歌的笑迟迟不肯落。
    ……
    梁王府,看著堆满桌子的赏赐,柳双心里并没有她表现出的那麽欣喜。反观范老太太是笑得合不拢嘴。原本王妃有孕,按理说宫里该有所表示才是。可都一个月过去了,宫里那位不闻不问,可让她著急坏了。现在赏赐终於下来了,还尽是些极品之物,足以证明伍子昂在皇上跟前的地位,范老太太岂会不高兴。
    “双儿,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你的。这些补身的东西,你可要全部吃完呐。”
    柳双微笑地说:“姑奶奶,这麽些东西双儿哪里能吃得完。皇上说是赏赐双儿,也是赏赐咱们王府。这都是些绢帛补品,不如给王爷他们做些衣裳吧,也顺便给姑奶奶您做两身新衣裳。这马上就可以出去赏花了,姑奶奶得穿得精神些才是。我一会儿就让娟子去请师父,咱们都做新衣裳。”
    “好,好。”范老太太高兴地直点头,对柳双这个侄媳妇要多满意有多满意。
    先给范老太太和王爷挑了几匹绢布,柳双自己挑了几匹颜色w丽些的布。在师父给姑奶奶量尺寸的时候,她又专门挑了一匹靛青色的布让娟子拿回了屋。等陪姑奶奶用了晚饭回屋後,娟子好奇地问:“娘娘,那匹青色的布您做衣裳的话太暗了,给王爷穿还差不多。”
    柳双摸著那匹布垂眸道:“二爷在军中,要穿得稳重些。若二爷回来了你让他过来一趟,我给他量量尺寸。”
    “娘娘?!”娟子的眼中闪过慌乱。
    柳双抬眼,面色平静地说:“二爷身上的那件衣裳穿了很久了。我是他嫂子,本该挂心才是。不要多嘴,去看看二爷回来没。”
    “是,娘娘。”娟子低头退下了。
    柳双咬咬唇,心里怦怦直跳。她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挑布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单独为那人挑一匹。眼角扫到摆在梳妆台上的绣盒,精致的木娃娃,新买的胭脂……她不自觉地红了脸。二爷还是和以往那样,不多言,就是见了她也常常说不了两句话。可二爷总会时不时地送她点小东西,而且都是托娟子给的,从不曾当面给过她。她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常常充满期待,期待著过几天又会收到什麽。
    比起二爷木讷的关心,温柔的夫君却是冷淡极了。自她有孕後,夫君很少在她睡前进屋,就是一起用饭都很少了。常常三五天她都难得见到夫君一面。虽然夫君每次见到她都会问她身子如何,孩子可好,但是她无法从夫君温柔的笑中看出半点的喜欢。可深夜,半睡半醒时,那个给她轻揉腰部的体贴,紧搂著她的火热男子却又是那样的让她眷恋。而她根本无法把夜晚的那个人同夫君联系起来。
    柳双常常为自己的怀疑而心惊,随後她就把这个可怕的猜测埋在了心里。她听大哥说过,有些人白天是一个样,晚上会变成另一个样。也许夫君就是这样的人。若真是如此的话,她万分希望白天永远不要到来。因为她发觉自己已经深深眷恋上了那个晚上疼惜她的夫君。
    “大嫂。”
    柳双的心顿时一震,双颊发烫。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她开口:“进来吧。”
    “大哥不在,我不便进去。大嫂有事只管吩咐。”站在外的男子克制著进去的欲望,苦涩地吐出“大嫂”两字。
    柳双捂著胸口平静了一会儿,找出量尺走了出去。一看到站在外间的人,她的心不由得多跳了几下。
    微微一笑,她对那个低下头的人说:“皇上今日赐了些布匹,我和姑奶奶商量说每人都做几身衣裳。三弟的尺寸姑奶奶那里有,你忙,我也不便叫你回来量尺寸。来,我给你量。明日就让师傅给你裁衣裳。”
    “谢,谢谢。”伍子英抬头迅速看了柳双一眼,激动地无以复加,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看著这样他,柳双的心窝一软,走到伍子英的跟前:“转过身去。”
    “哎。”伍子英立刻听话地转身。
    仔仔细细地给伍子英量了身後的尺寸,柳双又让他转过来。一转身,伍子英的呼吸就变了。柳双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能清楚地闻到柳双身上的香味。柳双岂会察觉不到伍子英的气息变了。她不动声色地给伍子英量尺寸,并没有抬眼看他。
    量完了,柳双就退开了。伍子英也後退了两步,低下了头,耳根都红了。柳双的眼角含笑,问:“我给你选了匹青色的布,也不知你喜不喜欢,我让娟子给你拿过来瞧瞧。”
    “不用不用,你,你选的,我都喜欢。”伍子英连连摇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去,不是,我……”慌乱中的他手不稳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放到桌上。“给,给你买的。我去吃饭。”说完,他转身脚步凌乱地跑了。
    “噗”,看著仓皇逃跑的人,柳双笑了。拿过桌上的纸包,她打开,里面是蜜饯。拿出一颗放在嘴里,很酸,又很甜。娟子在一旁担心地看著小姐,心里害怕极了。
    深夜,熟睡中的柳双翻身,正好嵌入了一人火热的胸怀中。她熟悉地搂住那人陷入了沈睡,没有试图睁眼瞧瞧可是她的夫君。那人小心翼翼地摸著她的脸,紧张地啄吻她。柳双拉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因有孕而更饱满的胸脯上。
    “双,双儿……”低哑,难耐。
    “小心点就是,不会伤了孩子。”瞌睡地咕哝,柳双摸到对方的嘴,吻了上去。
    ────
    这几天在三陪中,请大家见谅
    (09鲜币)沈溺:第六十章
    “皇上,今儿这天太好了,您出宫走走吧。”
    见皇上放下了笔,温桂趁机道。
    秦歌看向窗外,外面可以说是阳光明媚。五月的天,已是温暖宜人。一个多月来,为了咏春宴的事,他和伍子昂虽然常常都会见面,但都是在朝议的时候。两人基本上没有独处的时间,更别说去小院了。
    “也好。出宫透透气去。明日就是咏春宴了,大东的才子们如今都聚於京城,今日的京城想必热闹非凡。”
    “奴才这就是去准备。”
    温桂一听,欢喜地跑了。
    揉揉眉心,秦歌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咏春宴的事他完全交给了伍子昂,自一个月多前送出那两张桃花帖後,他就再未出过宫。有时候子昂会深夜摸进宫来,与他温存一会儿,天不亮就又走了。不忍见他如此劳累,他以帝王的旨意命令他在咏春宴结束之前不得再私自进宫。
    闭上眼睛,他似乎能感觉到子昂的吻落在他的脸上,他的颈窝,他的胸前。有近二十天没有和子昂温存了,想念他的唇,他的手,他的体温,他的碰触……想得他身子发疼。他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那人,唯一的一次还和那人发了通不该有的脾气。
    “皇上,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奴才先随皇上回寝宫更衣。”
    “你去寝宫把衣裳拿过来吧。等他们都准备好了你再来,朕歇会儿。”
    “是。”
    “任何人不要进来打扰朕。”
    “奴才遵旨。”
    温桂关了东暖阁的门。
    “子昂……”
    指被滑过脸颊,停留在被衣领遮住的锁骨上。这里被吻出的痕迹早已没有了。在脖子上来回轻蹭了几下,秦歌的长长的手指解开了龙袍的襟扣。
    子昂……他现在在做什麽?该是还在忙咏春宴的事吧。不,不单单是咏春宴的事,还有朝中的诸多大事。新的赋税制已经有了雏形,在咏春宴结束後就要开始试行,那人要忙的事只会越来越多。
    盘扣一颗颗被解开,隔著单薄的蚕丝里衣,秦歌轻抚自己的左乳。
    “唔……”子昂……
    这副对那人极度眷恋的身子太久没有被爱抚了。
    “嗯……”
    不够,这样的碰触根本不够。
    略显急切地解开里衣的带子,秦歌探手进去,两指揉搓已经挺立的左乳。脑中是子昂用他满是茧子的手指揉搓的感觉,或是子昂用舌尖挑逗的激情。
    “啊……”
    子昂是怎麽对他的?
    掀开衣摆,松开裤绳,另一手直接探入亵裤中,抚摸微微抬头的欲望。
    “唔嗯……”
    略显冰凉的手掌包裹住火热的分身,秦歌的眉头轻蹙。子昂的手应该是暖的,手掌上的茧子也没有这麽少。应该是厚厚的,会摩疼他才是。
    手掌上下套弄,秦歌低低唤道:“子昂……进来……”
    不够,不够,这种感觉差得太多。
    “秦歌,想我吗?”他好像看到了子昂。
    “想。”
    “我来帮你。”
    “快点。”
    手上的动作加快,揉搓乳首的力道加重。
    “舒服吗?每次我只要轻轻一舔这里,它立刻就会变得红红的。”
    舒服……他喜欢他舔自己的胸前的那两抹茱萸。
    “秦歌,你这里是人间最极品的美味。我吃过一次之後就念念不忘。”
    情动的体液弄湿了手掌,让秦歌的快感愈发的强烈。好像脆弱的分身被包入了熟悉的嘴中,温暖,湿润。
    子昂……快一点,再快一点……
    听不到掌中发出的淫靡之音,秦歌感觉他正在被那人爱抚。
    “秦歌,叫出来,我要听你叫出来。”
    “唔……”
    紧紧咬住唇,陷入情欲中的他仍记得外面还有侍卫在把守。
    “秦歌,一起,我们一起。我要看你为我高潮时的样子。”
    “唔!”
    手上的速度到了极限,太久未欢爱的身子很快达到了顶点。失神地看著房梁,急喘了一会儿之後,秦歌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
    拿过放在桌上的丝帕,擦干净手上和分身上的脏污,他把帕子丢进了用来火盆里。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打理好自己。他走到水盆前洗净了双手,然後取来火折子,烧了那方丝帕。
    看著火盆中逐渐变成灰烬的丝帕,秦歌的眉心一直没有舒展。他极少会自己解决,刚才射出的那一刻感觉很好,可过後却是异常的空虚。没有被填满过的身子处处都透著难过。
    “温桂。”
    “奴才在。”
    “更衣。”
    “是。”
    ……
    马车上,温桂小心翼翼地瞅著皇上。之前他进去给皇上更衣时,皇上就一脸的不愉。这一路上,皇上一句话也不说,轻蹙的眉心也一直没有舒展,他猜不到他不在的那会功夫有什麽事让皇上不高兴了。
    “皇上,奴才听说拿到桃花帖的士子们今日都会去‘才子客栈’,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不了。找个安静的地方。”
    “是。”
    温桂出了马车,吩咐随行的李韬找个安静的地方。
    掀开布帘,看著四处洋溢著浓浓书卷气的街道,秦歌放下帘子:“到湖边去吧。包一条船坊,朕今日在船上用膳。”
    “是。”
    马车平稳地向沧澜湖驶去,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停在了湖边。在车上等了一阵,秦歌便听到温桂说:“主子,奴才已经打点好了,请主子上船。”
    温桂掀开车帘,扶著皇上下车。湖边已经停好了一艘极为豪华的船坊。秦歌一下马车,立刻引来在湖边踏春的行人的注目。
    不能怪伍子昂爱吃醋。秦歌与女贞第一“美人”站在一起也绝不会被他抢去了风光。秦歌本就异常俊美,是与越勒云山截然不同的一种俊美。加之他神色凌厉,眉宇间是藏不住的威仪,看上去更令人心动。
    周围立刻传来窃窃私语声,为这不知是谁家的俊美公子。但秦歌对这一切毫无所觉,跟著温桂上了船後,他就进了船舱,留下身後的一地惋惜。
    除了必定会跟著他的温桂、孔谡辉、阎日之外,秦歌还带了李韬和二十名侍卫。侍卫们站在船坊的周围,保持警惕。李韬、孔谡辉、温桂和阎日都在船舱内。温桂给皇上泡上从宫里带来的茶,再摆上随行带的点心水果後问:“皇上,要不要找歌姬来唱曲儿或献舞?”
    “可有会弹琴的?”
    “奴才去问问。”
    温桂小跑地离开了。他包下了这里最好的一条船坊,船坊的主人手上有众多的歌舞姬,会弹琴的自然不缺。不一会儿温桂就回来了,说:“皇上,船主说京城最好的琴师就在他那里。皇上现在要听听吗?”
    “传他上来吧。”
    “是。”
    温桂又跑出去了。孔谡辉还是老样子地找了个离皇上最近的位置靠著假寐。见温桂进进出出好不忙活,他无声地嗤笑了声。自他“不小心”看了温大总管的身子後,温大总管便开始躲著他了。对此,孔谡辉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甚至没有一丝的气恼。可能也知道自己招人嫌了,他与温桂保持著安全的距离。
    岸边随风轻飘的翠柳带著浓浓的春意,岸上来来往往,身著w丽衣饰的男男女女在明媚的春日里也动了被压抑了整整一个冬天的春心。秦歌无意识地看著岸边,心思却在他出来前做的那件事上。余韵过後的难受一直没有散去,这让他心烦。
    “皇上,人带到了。”香t第
    温桂的声音拉回了秦歌的思绪。进来的怀抱古琴的女子在被仔细的搜过身之後跟著温桂走到了离秦歌十步远的地方。
    “奴家菲儿,不知爷想听什麽?”
    “把你会的来一曲好了。”
    秦歌对听什麽没要求,仅仅只是想听古琴的声音。
    菲儿摆好琴,略一沈思之後双手轻轻放在了琴弦上。随著她指尖微微地一挑,琴音响起。
    秦歌没有对菲儿的容貌留下任何的印象,在琴音响起时,他就看向了岸边。女子的琴弹得很好,绝对称得上是京城最好的琴师。不过温桂却暗暗摇头,和皇上的琴艺比起来还是有差。话说,他好久没有听过皇上弹琴了。皇上和梁王渐入佳境,难道还无法令皇上重新弹琴吗?
    菲儿弹得很入神,似乎也看出面前的那人不愿被打扰,只是静静地弹琴,始终低著头,全神贯注在舞动的十指间。
    听著听著,秦歌舒展的眉峰轻蹙,他转头看向菲儿。未时粉黛的人即使低著头也能让人看出她的娇媚与美丽。并没有被琴音迷惑的温桂心里“咯!”一下,皇上该不会看上这名女子了吧。马上他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皇上岂是那麽容易变心的人。
    “咦?那不是梁王府的船吗?啊!那是梁王和梁王妃吧。”
    从其他船坊上传来的话语打断了秦歌的注视,他立刻看向窗外,温桂和李韬也好奇地看去。只见离他们还有段距离的船上,船头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人不是梁王又是谁?秦歌的双眸骤然一冷,站在梁王身边的那个女人不用细看也知道是谁。
    温桂也看到站在梁王身边正笑得幸福的女人了,那不是梁王妃又是谁?
    “主子……”他不安地看向皇上。
    “避开。”
    秦歌的面色很平静,眼神也很平静,但温桂就是忍不住地心里发寒。
    他以为这人在忙。秦歌向後退了退,隐去了自己,可视线仍落在扶著梁王妃小心翼翼呵护著对方的伍子昂身上。今天该是梁王府全家出游吧,伍子英、伍子华和范老太太都在船上,多麽温馨幸福的一幕啊。放在身侧的手握紧,指甲陷入掌心,有外人在,他不能露出半点异样。
    “子昂 ,你扶好双儿。”坐在椅子上的范老太太不放心地再三叮嘱。
    伍子昂扶著双儿回头道:“姑奶奶您放心,我扶著她呢。”说著,他看向柳双,“要不要到里面去?”
    柳双抬头莞尔一笑:“我想在外面站一会儿。爷,您不必特别陪我,明日就是咏春宴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忙吧。”
    范伍氏马上说:“双儿,子昂的事哪有忙完的一天,再忙也该抽出点时间陪陪你才是。是不是,子昂?”
    伍子昂无奈地笑道:“姑奶奶把我要说的都说了。”
    “谢谢爷。”
    客气地道谢,柳双双手捂著还未隆起的腹部,小心地稳住自己。
    看著眼前的一对璧人,范伍氏的嘴笑得合不拢,果然把子昂抓来是对的。瞟一眼闷头不语的子英,她眼里闪过担忧。
    伍子昂扶柳双站在船头赏景,面上轻松惬意,心里却满是焦急。他不是没看到那艘湖上最大的船坊,还有船坊上的那二十名侍卫。那二十人妆扮普通,可腰上的刀却是内廷侍卫独有。谁人出行会带著内廷侍卫?更何况岸边停著的那辆马车他再熟悉不过了。船坊的竹帘子放下了一半,他看不到船内的人。他万分希望那人没有看到他和柳双。见那艘船朝远处驶去了,他松了口气。
    隔著竹帘,看著梁王不时朝他这边看来,秦歌拿过桌上的茶盅,面色不变地垂眸品茶,让人看不出他的心窝已经疼得快让他喘不过气来了。即使明知那人的心里只有他,但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还是令他无法释怀。子昂啊子昂,你吃味了还可以来问我,而我哪怕疼死,都不能多说一句。因为这是无法因为我吃味而改变的事情。
    “砰!”
    秦歌手中的杯子明显晃动,茶水洒了出来。
    “怎麽回事?”
    “砰!砰!”
    温桂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孔谡辉和李韬瞬间冲了出去。
    “主子!”
    温桂身子不稳地爬向皇上,船体晃动得更厉害了。可怕的巨响不停地传来,好像有人在凿船。
    “刺客!小心!”
    船外有侍卫大喊,紧接著就传来刀剑相碰的声音。菲儿抱著琴惊慌地躲到船边,脸色苍白。秦歌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面容冷凝。
    他们这里的骚乱惊动了湖上的其他船只。伍子昂朝骚乱处一看,远远地看到了独自驶入湖心的那艘船上正在发生打斗。他神色瞬间大变,吼道:“把船开过去!”
    “子昂!危险!不能过去!”范伍氏大喊。
    伍子昂扭头冲船夫暴呵:“马上开过去!不然我诛你九族!”双眸赤红。
    船夫不敢不从,快速掉转船头朝那条船驶去。
    他的样子吓坏了柳双和范伍氏。稳稳托住她的双手把她扶进了船舱,惊魂未定时,她抬头看进了一双深邃的眼中。
    “一定是出事了,大哥才会这麽急。”丢下一句,伍子英快速出了船舱。伍子华也把被吓坏的范伍氏扶了进来。
    “快点!再快点!”
    整个船上都能听到伍子昂的暴怒,伍子英和伍子华在这样的大哥面前说不出话来。
    外面的打斗格外激烈,船底已经进水了。秦歌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看著放下竹帘的舱门。抱著琴躲在角落的菲儿低著头,颤抖的手悄悄伸进了袖子里。
    船夫已经卯足了劲地向那条船驶去,可伍子昂却等不及了。左右看了看,他一咬牙,提气,纵然跃身跳下了船。
    “子昂!”
    “王爷!”
    “大哥!”
    脚尖在水面上轻点,几个跃身,他落在了另一条船上。
    “子英!马上去调兵!封锁城门!”
    “是!”
    伍子英迅速做出反应,命船夫把船向岸边驶去。
    “子华,上了岸你送姑奶奶和大嫂回府。”
    “交给我吧!”
    看了一眼又落在另一艘船上的大哥,伍子华要急死了。可现在偏偏是在水上,他只能干著急。
    (072鲜币)沈溺:第六十一章
    船外的打斗愈发激烈了,温桂护在皇上身前,紧张地透过竹帘向船外张望,心里是不肯承认的为某人的担心。
    船似乎离岸边更远了,但温桂还是隐隐听到了有人在喊:“抓刺客!抓刺客!”
    船开始倾斜了,船板上也渗出了水。就在这时,船体剧烈晃动了一下,他身子不稳地向一侧滚去。眼角的余光看到皇上也向後栽了过去。
    “秦歌!你去死吧!”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的菲儿突然一跃而起朝秦歌的方向甩出一把白色的药粉。
    “闭气!”
    怀中的古琴高高抛起,菲儿从古琴下抽出一把剑来,直指秦歌的心窝。
    “皇上!”
    温桂奋不顾身地扑向皇上。
    温桂被一人揪住甩到了一旁,一道比菲儿的身形更快的人挡在秦歌的面前截下菲儿的剑。
    “当!”
    这人手中的短剑挡下了刺客致命的一招。不给刺客得手的机会,他掀起面前的矮桌,趁菲儿後退之时把皇上推到了温桂的身边。是一直没有出声的阎日。秦歌的眼里滑过冷光。没想到秦歌身边有一位会武的小太监,菲儿明显一愣,但她很快回过神来。一把白粉又从她手上抛出。
    “闭气!”
    阎日大吼一声,手中的短剑带著残影与菲儿的长剑缠斗在了一起。
    “皇上,您没事吧!”温桂慌乱地护住皇上,却只觉得眼皮沈重。
    “皇上,您……”眼前一黑,他晕倒在皇上的身上。
    推开温桂,秦歌仍是面色不变地看著正与阎日交手的女子,袖口微甩,一把匕首落入掌中。
    “砰!”
    一枚巨石锁夹带著浓浓的杀气破窗而入,正落在秦歌的身边。如果不是他把温桂推到了另一边,温桂绝对已是一张肉饼。
    “皇上!”阎日回头去看,心惊肉跳。
    菲儿抓住机会,手中的剑尖陡然一偏。
    “嗖!”
    秦歌手里的匕首脱手而出。
    脖子感受到了寒气,阎日的身子以诡异的角度向後一仰,一个後翻,手中的短剑划过菲儿的左腿。菲儿的功夫也不弱,在短剑划过的同时,她击飞了秦歌向她射来的那枚匕首,又避开了阎日的攻击。她不要命地向秦歌刺去。
    “嗖!”
    “碰!”
    一把剑从窗外飞进,一个人从舱门闯入。
    阎日高高跃起,手中寒光显现。菲儿旋身扫开直刺她心窝的一剑。接著她一个凌空後翻,险险避开身後袭来的另一剑。船体在摇晃,也影响了菲儿的攻势。冲进来的人掌风凌厉地袭向她,从窗户扑进来的一人更是招招致命。菲儿的功夫不错,在却无法抵挡三位高手的夹击。
    “留活口。”
    冷冷的一声在菲儿的身後响起,还不等她有所动作,一把短剑刺穿了她的肩膀。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後的秦歌一掌击在她的後心。孔谡辉飞起一脚,在她咬舌自尽前踢在了她的脑袋上。菲儿重重地落在了船板上。
    “秦,皇上!您没事吧!”
    冰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刺客的秦歌被一人用力搂在了怀里。
    秦歌的身子晃了晃,抬眼看向脸色苍白、焦急万分的人,眼皮沈重。
    “不要声张,朕中了迷药。”
    “皇上!”
    抱紧突然身子一软瘫倒在他怀里的人,伍子昂双目欲裂。
    “王爷,我们的船到了,您先带著皇上离开。”几乎和伍子昂同时进来的孔谡辉捡起自己的剑说。
    “外面的人如何了?”伍子昂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嗜血与残虐。
    “收拾得差不多了。”
    “把这个人和其他人的尸首一并带走,不要让她死,更不要让人知道她被关在哪里。”
    “我知道。”
    伍子昂抱起秦歌出了水已经漫过脚面的船舱。船坊外,刺客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伍子昂抱著秦歌上了前来接他们的一艘船,船上是火速赶来的京城守卫。孔谡辉把同样晕过去的温桂放在了船上。
    “李韬,你跟著皇上走。”
    “大人。”
    “走!”
    “李韬,这里留给孔统领。”
    看了眼孔谡辉,伍子昂下令。李韬不得不和阎日一同随王爷离开。在船离开後,孔谡辉的双眸迸射出凶光。
    “哪里走!”
    呼啸的石锤直奔孔谡辉的後脑。眼瞳闪过褐色,孔谡辉侧头避开石锤,举剑,拴著石锤的铁链缠在了孔谡辉的剑上。就见一名彪形大汉如树干粗的胳膊一个使力,孔谡辉朝他飞了过去。带来的二十名侍卫有十几人都死在了巨汉的石锤上,剩下的七八名侍卫一看孔谡辉被巨汉拽了过来,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
    “统统滚开!”
    剑气四射,扑过来的侍卫被剑风扫倒在地。
    寒光闪过,就听“!当”一声,石锤掉在了歪斜的甲板上,巨汉的一只胳膊血淋淋地落入了水中。没想到孔谡辉的武功这般高深,巨汉一个怔愣,下一刻,他就再也没有了反抗的机会。香t第
    一脚踩在巨汉的胸口上,剑尖指著他的脖子,孔谡辉问:“谁派你们来的?”
    巨汉的双眸猛然剧睁,嘴角流出鲜血,身子抽动了几下,死,不瞑目。不相信自己会这样轻易地死在对方的手里。
    “哼,就会来这招。”剑光闪过,刺客的脖子和尸体分了家。
    舔了舔溅在手背上的血水,他把剑收入鞘中:“船来了没有?”
    “回统领,来了。”活下来的那几名内廷侍卫看著孔谡辉的眼神变了。
    “把这些尸体和里面的那个女人都带上船。”
    “是。”
    ……
    京中的百姓们并不知道沧澜湖上发生了刺杀皇上的大事,但京城关闭了城门,众多的士兵们严加把守京城各个要道,百姓们也知道沧澜湖上的事并不小。突来的刺杀给即将到来的“咏春宴”蒙上了一层阴影。
    “皇上可醒了?”
    “还没有。大夫说还要一会儿才能醒。”
    “幸亏刺客用的是迷药,若是毒粉就糟了。”
    “怪我,是我没有做好防范。”
    “梁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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