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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沉溺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於自责。”
    被秘密请来的太师林甲子神色凝重地坐下:“自先皇平定了天下後,再未出现过行刺皇上的事。皇上登基後,更是四海升平,我实在想不出会是谁人胆敢行刺皇上。皇上今日出宫也不过是临时起意,刺客又怎知皇上会在那条船上?还提前做好了埋伏?”
    一说完,他就皱起了眉,看向另一人。
    “皇上出宫前,有人通风报信。”伍子昂把自己的嗜血压在心里,脸上仅是沈重。
    林甲子点了点头:“有人要行刺皇上,明日的咏春宴……”
    “不取消。”伍子昂沈声道,“皇上不让声张,为的就是明日的咏春宴。”
    林甲子蹙眉,想了想後,他道:“先把皇上身边的细作找出来。王爷掌管内廷,明日的咏春宴王爷要多留心了。”
    “若明日的咏春宴上我还让皇上遇险,我这个梁王也别当了。”
    林甲子看看天色,说:“我先进宫。皇上遇刺的事或多或少地会传到朝臣那里,我进宫去稳住他们。皇上就暂时交给王爷了。”
    “我会照顾好皇上。”
    送太师从後门秘密离开,伍子昂的脸色瞬间阴沈。回到王府後院的一处幽静的小屋内,命侍卫们严加把守,他走进卧房。这些侍卫是跟随伍子昂从梁州来的最精锐,也是最衷心的手下。在他把秦歌带入王府後,他就命副官调来了这些人,并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卧房内,床上的人仍在昏睡中。伍子昂在床边坐下,握住那人的手,手微颤。若他今日没有随姑奶奶游湖……握紧那只冰凉的手,伍子昂不敢想。
    “除非我在,否则你不能离开皇上半步。”
    “是!”
    阎日跪在一旁。
    “温桂不够狠,你去问。”
    “是。”
    阎日起身离开。
    在伍子昂把秦歌带回岸上後,就已暗中下令。今日凡是知道秦歌出行的人全部被秘密抓了起来。随同秦歌一起出来的那二十名侍卫也无法幸免。
    卸下温柔的表象,此时的伍子昂哪里还有半点梁王的影子,怕是秦歌见了都会大吃一惊。低头,在秦歌微凉的唇上轻吻,伍子昂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压制住自己体内不断翻腾的嗜血。连他自己都惊讶於自己的变化,自己为秦歌而起的变化。
    闭著的唇略微地张开,伍子昂的身子一顿。下一刻,他就狠狠攫住了那抹不够红润的唇,肆意地舔舐,大胆地侵入。唇又开启了一些,被动地承受猛烈炙吻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轻薄他的人的那双盈满熟悉温柔的眼後,他又闭上眼,与对方深缠。
    好半晌後,伍子昂才稍稍退开,让秦歌能顺畅的呼吸。闭著眼待脑中的眩晕过去,秦歌睁开。
    “你终於醒了。”握紧秦歌的手,伍子昂的声音低哑。
    “若朕不遇袭,你可会来?”
    伍子昂的眼角瞬间湿润:“会。”
    反握住对方的手,秦歌低声道:“那名刺客弹琴时朕就听出她心绪不宁。这也是朕为何极少弹琴。琴音会泄露人心,不管他是多麽高深的琴师。”
    “那你为何不告诉孔谡辉!”伍子昂握疼了秦歌的手。
    秦歌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朕要把你从那个女人的身边抢过来。你,是朕的。”
    伍子昂双眸大睁,然後狠狠地吻住了秦歌,用力掀开被子,扯开他的衣服。
    “朕今日,很想你。你要填满朕。”
    “我要狠狠贯穿你,就算你求饶也绝不会手软!”
    “那就让朕看看。”
    起身快速脱掉身上的累赘,把自己的里衣塞到秦歌的嘴里,伍子昂粗鲁地扯掉秦歌身上的衣服。把秦歌翻了个身,分开秦歌的臀瓣,他饥渴地舔了上去。
    “唔……”
    咬紧嘴里的衣服,秦歌趴伏在床上,翘起被舔吻的部位。
    舌尖一边润滑香滑的菊蕊,一边做著抽插的动作。掌下的身躯战栗、紧绷,却透著极度渴望他的热度。太久太久没有碰这副身躯了,他根本没有耐心去做前戏。
    “我要进去了。”
    “……”
    扶著自己叫嚣的火龙,伍子昂毫不怜惜地撬开秦歌还未充分润滑的菊蕊。他必须尽快进入那温暖,心底的残暴快要压制不住了,他必须知道这人是活著的,是温热的。
    “唔!”
    仰头忍下被撕裂的痛苦,秦歌抓紧床单。吐掉嘴里的衣服,他扭头:“用力一点!”
    眼光流转的风情,眉宇间的帝王威仪,因被猛烈地插入而泛红的身子,令他看上去更让人想要摧残,想要把这位天下间最尊贵的帝王狠狠蹂躏。
    猛然撤出自己,扶著带著血丝的欲望,伍子昂更用力地刺了进去,毫不在乎秦歌的吟叫会被外面的人听到。相反,这样的叫声让他的理智全无。眼前是混乱的船坊,手拿长剑的女刺客,在船板上砸出大坑的巨石锤……秦歌,给我,给我,不然我会疯掉。
    (07鲜币)沈溺:第六十二章
    靠在床头,抚摸怀里赤裸的身躯,已经平静下来的伍子昂眼里隐隐透著懊悔。但他不能说,因为这是怀里的人要他做的。若他说出後悔的话,这人会不悦的。
    “可还好?”
    “朕没那麽娇弱。”
    後穴一抽一抽的痛,虽被上了药,可仍止不住那火辣辣的灼烧感。但秦歌心里却是轻松惬意的,只有这样的感觉才能消除他之前自己抚慰过後的空虚与难过。
    “你遇刺的消息怕已经传了出去。太师进宫安抚去了。晚一点我亲自送你回宫。”
    “太师?”
    秦歌微蹙眉。
    “是我把太师找来的。有太师坐镇,那些有心人才能安分。”
    沈默了半晌,秦歌淡淡道:“朕无子嗣,朕死了大东就会乱。有心人怕不只是一个啊。”
    伍子昂的眼里闪过寒光,他搂紧秦歌:“这次是我疏忽。”
    “阎日的功夫不错,也够机灵,就留他在我这里吧。温桂不会武,遇到事时朕会有不便。”
    “我把他留在你身边就是为防万一。你喜欢就好。”
    长长吐了口气,伍子昂脸贴著秦歌的额头哑声道:“我多派几名小鬼到你身边。想到我不在的什麽时候你又会遇险,我就心里发慌。秦歌,我不敢想,不敢想……”
    “朕不会有事。那些人还奈何不了朕。”仰头,正好可以吻到伍子昂的唇,秦歌与他交缠了一会儿後,带著情欲地说:“不要让那些刺客扰了你的冷静。朕是天子,没有自保的本事如何能成帝。哪怕朕出了事,你也不能慌了阵脚。你要为朕守好大东。”
    “秦歌,你对我太残忍了。”伍子昂把秦歌压在身下,与他又是一阵深深地缠吻,这才道,“你若出事,我要怎麽活?秦歌,我会为你守好大东,你要为我护好你自己。”
    “我会的。”
    压下伍子昂的头,秦歌送上自己的唇。为了这个他还没有完全夺过来的男人,他会护好自己。
    当晚,伍子昂亲自护送秦歌回宫。见到皇上平安回来,在宫里一直焦急等待的诸位官员们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在御书房内大发了一通脾气,秦歌连下数道指令,严查刺客。梁王伍子昂护驾有功,秦歌直接赏了他一块免死金牌,也算是趁这个机会又一次提升了伍子昂在朝中的地位。
    在官员们全部退下後,秦歌才露出不适,斜斜地躺在了榻上。唯一留下的伍子昂自然是上前为他揉按,亲自斟茶倒水。
    “我今晚不回去,在宫里陪你。明早再回府换衣裳。”
    出了这样的事,伍子昂无法离开秦歌。
    “让你府上的人把你的衣物直接送进宫来。”
    “也好。”
    伍子昂巴不得,这样他可以多陪陪秦歌。秦歌虽然一个字没提,但这人亲眼看到他和柳双在一起,心里绝对不会好受。
    “回宫吧,你今日受累了,我服侍你歇息。”
    “好。”
    秦歌的眼中是不明显的温柔,但对於他来说,这样的眼神已实属不易。伍子昂小心搀扶起他,送他回宫。温桂还在晕著,今晚就由他亲自服侍皇上沐浴就寝吧。
    ……
    “子昂晚上不回来?”
    “是。王爷刚刚派人回来传话,皇上遇刺,他要留在宫里。明日是咏春宴,大意不得。”
    范伍氏点点头,又问:“可有派人把子昂的衣物送进宫中?”
    柳双微笑地说:“已经有人送去了,是宫里的。那位公公说王爷护驾有功,皇上钦赐免死金牌。”
    “真的?”范伍氏一脸的惊喜。见柳双点了点头,她笑了:“太好了。有了这块免死金牌,子昂也可免去些祸事了。”
    柳双但笑不语,不过也看得出极为高兴。
    “大嫂,今日你也受了惊,早些回去歇息吧。”伍子华在一旁道。大哥在宫里,二哥去了军营,府里只剩下他这个能做主的。
    柳双点点头,略显疲惫地说:“是有些累了。姑奶奶,我先回屋歇息去了,您也早些歇息。”
    “别管我了,你快点回屋,小心身子。”
    “哎。”
    柳双在侍女的搀扶下回了屋。在她离开後,范伍氏叹了口气。
    “姑奶奶,怎麽了?”
    “没事。”
    范伍氏笑笑:“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吧。”
    “我送姑奶奶回屋後再回去。”伍子华上前扶起姑奶奶。
    “好,我回屋。”
    送姑奶奶回去後,伍子华一脸的凝重。离去前,他不是没有看到姑奶奶眼中的担心。那同样也是他担心的事。姑奶奶应该没有察觉到另一件事,否则不会仅是担心。回屋的途中路过二哥的院子,伍子华放慢了脚步。在门口站了许久之後,他才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
    头一回在众目睽睽中留宿於皇上的寝宫,伍子昂有种莫名的兴奋。寝宫的侧房内有一张小床,可供留宿的官员歇息。宫里并不是没有可以歇息的房间,那张床也不是刚刚才摆下的。先皇在世的时候危机四伏,为了近身保护皇上,伍子昂的父亲,当时皇上的贴身侍卫、大内统领伍浩几乎夜夜在皇上的寝宫内留宿,那张小床就是伍浩睡的。
    在众人都以为伍子昂继承乃父的遗风,贴身保护皇上,在那张小床上受委屈时,他却是美滋滋地躺在皇上的龙床上,大胆地在皇上的身上上下其手。
    “明日有你忙的,还不睡?”
    秦歌问归问,但没有阻止。
    “睡不著。摸著你心里头才安稳。”
    在秦歌的锁骨上留下一抹紫红的吻痕,伍子昂的手在秦歌光滑的大腿上徘徊。秦歌微微曲起腿,碰到了他英挺的欲望,眸光顿时温柔了几分。
    “进来吧。”
    一条腿在伍子昂的腰上磨蹭。
    “不了,我摸摸你就好。”
    秦歌那里刚收了伤,他可不忍心。吻住秦歌的唇,伍子昂握住两人的欲望,轻轻磨蹭。
    “唔……”
    环住伍子昂的脖子,秦歌享受著这一刻的宁静与幸福。
    “王爷。”
    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叫伍子昂听见了。是阎日。
    “该是审完了。”
    拍拍伍子昂,秦歌也不挑逗他了。
    “来的真不是时候。”
    重重在秦歌嘴上啃了一口,伍子昂出了被窝,随意套了件衣裳出去了。并不担心他与秦歌的事被阎日知道。
    一见王爷出来了,阎日低头小声说:“王爷,属下严查了车夫,他说温桂吩咐他备马时,马房中还有另外两个人。那两个人属下都问过了,其中一人说皇上出宫前内务处的总管张公公曾过来要马,他就把皇上出宫的事跟他说了。”
    “张公公现在何处?”
    “死了。毒杀。”
    伍子昂拧紧了眉:“没问出点什麽有用的?”
    “张公公在宫外有个义子,属下问了他,他说张公公曾让他暗中去陈唏言陈大人处送过几幅画像。但没传过什麽话。孔统领那边好像问出点什麽了,孔统领让属下禀报王爷。”
    伍子昂的眉心舒展了许多,道:“你下去吧,守好皇上。”
    “是。”
    阎日下去了。
    “陈唏言?”
    伍子昂双眸微眯,冷冷笑了。
    返回屋内,脸上的冷凝已然不在。
    “我去孔谡辉那走一趟,你先睡。”
    “把这个带上。”
    秦歌递出一枚玉印,伍子昂接过,格外惊讶。
    “若要下什麽手谕,直接用这枚玉印即可。”秦歌的口吻很随意,好似并不是什麽大事。可天下间只有太子才有可能得到代表著皇权的帝王玉印。秦歌就这麽随随便便地给了他。
    “我会收好。”不多说什麽谢语,在秦歌的唇上留下一吻,伍子昂快速穿戴整齐出了寝宫。
    躺在留有伍子昂气息的被窝里,秦歌舒心地闭上眼睛。若子昂会背叛他,那这天下留著也无用了。他绝不做孤家寡人。
    ……
    一走进地牢,伍子昂就看到了面色阴沈的孔谡辉。当即他就笑了。走上前,他低声问:“温公公醒了吗?”
    “没有。”孔谡辉的眼刀能把人杀死。
    本是带著玩笑的话,可一听温桂还没醒,伍子昂也不由担心起来:“怎麽回事,那不过是迷烟,早该醒了。”
    “我也是才知道他的体质会如此特别。”孔谡辉的身上还带著白天里溅上的血水,阴仄仄地说,“对旁人来说那不过是迷药,对他却是毒了。我已喂他吃了解药,但没个三五天他醒不过来。”
    伍子昂挥手,让跟著他的夜鬼现行进去,然後低声问:“来真的?”
    孔谡辉抬眼瞟了他一眼,又垂眸:“不知道。”
    伍子昂眼里闪过了然,低笑一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温桂是不是蛇蝎,与他朝夕相处的孔统领最该清楚才是。”香t第
    孔谡辉却话题一转说:“那女人已经招了,她是‘暗夜门’的杀手,包括船主都是。有人花重金买皇上的命,他们已经在京城埋伏了一个月。皇上今日出宫的消息有人提前放了出来。”
    “是谁要买皇上的命?”
    “他们不过是收钱杀人,并不知买家是谁。要问就得问暗夜门的门主,他一定知道。”
    “我会让人去请教。”
    伍子昂温和地笑著,可眼里的寒霜却足以把人冻僵。
    “我查了刺客的尸首,有一个使锤的家夥不是暗夜门的人。”
    “是谁!”
    “尼楚。”
    伍子昂和孔谡辉看著彼此,眼神同样的凌厉。孔谡辉是游离在朝廷外,却又始终跟在皇上身边的独行剑客,伍子昂是手握大权的当朝梁王。但两人的身上有著相同的气息,就好比从暗夜中射出的一把锋利的剑,肃杀而冷冽。
    “尼楚吗?”
    “看上去是尼楚。”
    “八竿子打不到的人都来了,不错,不错。”拍拍孔谡辉的肩,伍子昂笑笑,“你回去吧。”
    孔谡辉直起身子,也打算回去了。“王爷不必进去了。”
    “我呆一会,静静。”
    明白地耸耸肩,孔谡辉双手抱著剑离开了地牢。
    昏暗的地牢内,伍子昂的脸犹如刚杀完人的残暴君王。他整了整毫无褶皱的衣摆,卷起袖子走进地牢的深处。看守地牢满身都是刀疤的狱长看到他後恭敬地打开行刑的牢门,走进刑房,伍子昂从袖中掏出帕子,捂住了鼻子。
    刑房内充满了浓郁的血腥气,明明地上的血水早已被清理干净,可仍会让人觉得眼前全部是血。挂在刑架上的女人全身赤裸,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十个指甲全被拔去,上面扎满了细针。
    伍子昂出了刑房,对狱长小声说:“把她带走,治好她。不得让任何人知道。暂时安置在你那里。”
    “是。”
    (088鲜币)沈溺:第六十三章
    大东朝寒士们期盼已久的咏春宴终於开始了。为了平衡贵族世家的势力,此次咏春宴贵族世家子弟不必参与诗会便可得到桃花帖。有些事并不是一朝一夕便可改变的。不过这几年世家贵族出身的官员贪污受贿之事屡屡发生,品行参差不齐早已惹得百姓怨声载道。再加上有太师林甲子和伍子昂的从中斡旋,贵族世家们尽管对广招天下贤士的咏春宴心存不满,也没有做出什麽太出格的事。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不争气。对大东朝来说,招贤纳士已是迫不及待的事情了。
    一大早,天刚亮,皇宫的宫门就开了。但比开门还要早的是苦苦等了数十载甚至几十载的各方学子们。而那些没有得到桃花帖的人也早早就等在了宫门口,抱著最後的那一丁点希望,希望老天垂怜,能派来一位菩萨,给他们送上一张淡粉色的,通往仕途之路的桃花帖。
    卯时二刻,仪官出现在宫门处,排队的人群骚动了,进宫的时刻终於到来。核对名单,检查桃花帖,严格搜身,进行了一些列繁杂的确定之後,手拿桃花帖的士子们一个个进了宫。仕途的大门在此敞开,那长长的宫道,好似就是迈入仕途的光明大路,长,却有尽头。
    “还早,你再睡会儿。我先过去,你迟些来也无妨。”
    床上传来o声,不一会儿,床帐掀开,伍子昂从床上下来,正要放下床帐,便见床内的人伸出了胳膊,他了然地把一侧的床帐挂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帝王慵懒而妩媚,眉宇间的威仪冷漠在与心爱之人一夜的相拥而眠中退去了不少。黑色的长长发丝散落在床上,因某人的轻薄而敞开的里衣明显地露出锁骨处的点点梅印,更为他平添了许多魅惑。这妩媚看在别人的眼里是无法抵挡的春药,正在穿衣的人重新回到床边,弯身吻上他的唇,强势地探入,舌尖品尝嘴中所能尝到的一切甘甜。
    帝王并没有碍於身份而呵斥对方,也没有矫情地挣扎。在对方的唇落下时,他就启唇邀请对方的深入。那些女儿家才会有的羞怯与透著渴望的矜持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渴望这个男人,不会推开这个男人给他的热情。这个男人,是他的。
    “真不想去了。”
    脑中不停地闪过“国事为重”,伍子昂不舍地退开,眼里是懊恼。早上起床的男人性欲最强,更何况是对著自己深爱的人。只有圣人才能把持地住,奈何自从得知了这人的心後,他这个俗人更难克制自己对这人的渴求了。
    撩起一缕伍子昂同样散开的长发,秦歌低哑的声音中透著男人清晨都会有的浓浓欲望:“朕给你的那处别院你还没去看过吧。”
    伍子昂马上听出了秦歌话中的深意,笑了:“是啊。忙了这麽久,也该抽个空去歇歇了。皇上要不要到臣的别院里去住两天?”
    秦歌勾起嘴角:“朕不喜欢人多,要清净点。”
    “那是自然。”又给了秦歌一个吻,伍子昂起身,秦歌顺势松开他的头发。
    “你再躺会儿,等阎日在外头喊了你再起来。”
    “好。”
    放下床帐,伍子昂唤阎日进来。洗漱完毕,简单吃了点东西後,他离开了寝宫。
    听到人离去了,秦歌闭上眼睛浅眠。後穴肿肿胀胀,清楚地留著曾被人填满顶撞的感觉。昨夜伍子昂回来後,两人又欢情了一次。不是伍子昂自制力太差,而是因为秦歌的挑逗。只消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主动的吻和抚摸,伍子昂就会丢盔弃甲,只想在那美丽的身子里驰骋纵横。这是秦歌放任的後果,也是他故意的後果。
    ……
    今日的皇宫格外的热闹,若後宫再多几名佳丽,就更为这份热闹增添了几分w丽了。可惜,皇宫没有後宫,特地盖起来给宫妃们住的院落虽然每日都有人打扫,却是冷清异常。之前秦歌怒斥了温桂之後,便命温桂把宫里的大半宫女遣出了宫。他不喜欢女色,留那些满眼含春的女人在宫里是祸害。
    皇上遇刺一事并没有在京城传开,就算是有所耳闻谁也不敢多问。御花园的四周都是身穿铠甲手持兵器的内廷侍卫们。虽然笼罩著一层紧张肃杀的气氛,但对昨天的事并不清楚的学子们只当皇宫的警戒就是这样森严,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即将面圣的兴奋和热切。
    “王爷,此次咏春宴甚得天下学子的心,我等都万分希望今後每年都能举办咏春宴。”
    “王爷,您为我等寒士请来这次机会,我等对王爷是忠心敬佩,异常敬仰。”
    “王爷……”
    举办咏春宴的御花园内,伍子昂被进宫的诸位学子们层层包围。其中当然不乏趁机拍马屁的人,但也有不少是心存感激。太师不喜欢阿谀奉承的人,进宫後就直奔皇上的御书房去了,找不到太师,他们自然就来找温和可亲的梁王了。
    “快别这麽说,本王惭愧。此次咏春宴本王不过是借著太师的意思和皇上提了提。若没有皇上的恩德,没有诸位大人的鼎力相帮,咏春宴也实难办得起来。来来来,我为你们引荐一下诸位大人。将来你们谁若入朝为官,可不能忘了大人们的恩情呐。”
    “谢王爷提携。”
    就见一群人跟在伍子昂的身後随他去见在场的诸位大人。经过昨日一事,伍子昂乃皇上身边的红人已是板上钉钉,没有人再会怀疑了。哪怕现在看到他被数百学子们包围逢迎,诸人也是能妒不能言。伍子昂的父亲伍浩是唯一一个入住先皇寝宫的人,最终被封为王,圣恩无量。而昨夜,伍子昂又成了第一个进入皇上寝宫的臣子,人人心里百味杂陈。
    在今早伍子昂从帝王寝宫出来後,他已明显地感觉到了大家对他态度的变化──恭敬有礼。不管是内阁的诸位大臣,还是六部的尚书侍郎,各个对他有礼至极。就连原本就与他交好的肖寿,言语间都带了一股子敬意。秦歌昨夜钦赐的那块免死金牌,免的不仅仅是死。
    不过聪明的人不会把功劳抓在自己的手上。伍子昂带诸位学子们与各位大人见面,成功满足了他们被人尊敬的虚荣心。满腹学识的人并不都是书呆子,能说会道的,善於心计的,伍子昂一眼就能看出来。当他和在场的诸位大人们聊完之後,他身後跟著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游刃有余地与众人周旋,伍子昂的利眼在他出现时就捕捉到了一人的身影。那人俊秀似玉,明眸皓齿,那双放佛会说话的眸子泛著如星子般引人的绚丽光芒。他的体态修长,身上翠绿的华服与他发髻上的那支翠绿的簪子相得益彰。而他的声音更是清脆中透著一股子娇气劲,粉红色的小嘴一张一合会让有心人忍不住上前一口含住。香t第
    此人一出现,就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就连见惯了风月的一些个大臣们都看呆了,更别说那些青涩的公子哥们。与他相比,他身边的那位公子就显得极为黯淡。他穿著一身灰布长衫,看上去像是一身刚裁的新衣,可衣料却是最低等的棉布。脚上的鞋子可以看出岁月的痕迹,发髻也不过是用一根灰色的布条缠著,浑身都透出一股子穷酸气。
    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伍子昂看那位穷酸公子,眼里是赞许和欣赏。而他看那位俊俏公子却是眸光冷厉,暗暗地咬牙。那家夥打扮得这麽“花枝招展”是想勾引谁?他以为他打扮成这样秦歌就会看上他吗?做梦!秦歌是他梁王伍子昂的!
    醋意极大的他压根就忘了那位名唤何欢的俊俏公子根本就不知道秦歌是当今皇上。不过若让那人知道他喜欢的人是皇上,他绝对会把压箱底的宝贝都翻出来,把自己打扮得更加漂亮,让那人一眼就看上他。
    “王爷,您怎麽了?”
    正在与伍子昂说话的一位书生见王爷一直在看别处,也不出声,忍不住问。
    伍子昂马上收回心思,完美地笑道:“想到有这麽多人都收到了桃花帖,我朝竟有如此多的贤士,我心有感慨啊。”
    “啊,这都是王爷和太师给我等的机会。”这人立刻说,心里则纳闷:王爷刚刚的表情可不像是在感慨。不过他自然不会多问。
    “何欢,你今天穿得太招摇了,你看大家都在看你。”
    跟何欢在一起的冯维州小声抱怨道,他最怕的就是引起别人的注意。可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他和何欢,准确地说是何欢。
    何欢毫不吝啬地对看著他的每一个露出最美的笑,说:“我哪里招摇了?我平日在家都是这样打扮的。再说了,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呗,又不会少块肉。这正说明我招人喜欢呢。冯大哥,我就说去买双新鞋子,你偏不干。你不愿花那人的银子,我可以借你啊。”
    “不。我这样挺好的。”冯维州低下头。想到那天的那个人,他就忍不住的自惭形秽。
    何欢踮起脚尖四处张望,寻了一圈,他失望地站好:“唉,那人不在呢。都怪我太糊涂,那天竟忘了问他的名字。也不知他今日会不会来。”
    “他身上有桃花帖该是朝中的官员吧。不是说今日的咏春宴朝中六品以上的大人们都会来吗?”冯维州也忍不住抬头在人群中寻找。
    “我昨天去庙里求菩萨了,求菩萨保佑我能见到他。”何欢的双颊略略红了,“只要菩萨能保佑我见到他,我就是练一个月的字都甘愿。”
    冯维州忍不住叹气道:“何欢,不是我唠叨。你是该用心读书习字了。你的字啊,就是五岁的娃儿也比你写得好。”
    何欢胯下了脸:“这里的字好难写哦。”
    冯维州一愣:“这里的字?”
    何欢马上说:“没什麽。我会努力练的。”
    踮起脚尖又寻了一边,还是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何欢扯扯冯维州的袖子好奇地问:“冯大哥,你怎麽不去见梁王呢?你看他们都在寻机会和梁王说话呢。梁王不是还单独见过你吗?”
    看一眼正被学子和大人们簇拥的梁王,冯维州摇摇头:“我嘴拙,那天我也是侥幸才得梁王召见,我不去丢人显眼。”而且他也做不出逢迎拍马的事。
    “你呢,你怎麽不去?”
    何欢立刻缩了缩脖子,把自己藏在了冯维州的身後:“我才不要去。万一他问我什麽我答不出,他收了我的桃花帖把我赶出去,我岂不惨了?我一定要见到皇上,我才不要娶我二姨妈表舅女儿的妹妹的小姑子。”
    何欢的顾虑多少也是冯维州的顾虑。虽然梁王没有收回他的桃花帖,可他自己清楚自己的能耐。为了不在别人面前丢脸,他也不想去凑热闹。
    “那咱俩找个地方避避吧。皇上出来还要一会儿呢。”
    “也好。”
    伍子昂看到了何欢和冯维州走到花园角落的假山那边去了。想到过一会儿秦歌就来了,他心里就很不舒服。希望何欢见到秦歌後不要有什麽多余的举动,不然他绝对把他丢到河里去。他的秦歌,岂容别人觊觎。
    而这时,秦歌正在御书房和太师林甲子说话。林甲子进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皇上,为的不仅仅是昨日皇上遇刺的事情。
    “皇上,您昨夜留梁王在寝宫……”
    “太师,梁王的事朕自有安排。”
    林甲子眼里闪过一道极不明显的担忧,语气沈重地说:“皇上既然有了决定,老臣也不该再多说什麽。老臣只希望皇上能以江山社稷为重。子嗣之事,皇上您不能一直拖下去。太子之位,会遭来觊觎。”
    “朕知道。”秦歌冷肃地说,“不管谁打这太子之位的主意,朕都不会让他如愿。太师,朕答应你,朕一定会有子嗣,会有继承大统之人,朕不会拿先皇交予朕的这片江山当儿戏。”
    林甲子如释重负地说:“皇上这麽说老臣就放心了。”
    秦歌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一些,说:“太师,朕希望将来您能继续做太子的太师。有您来传授太子学识,朕放心。”
    “皇上……”林甲子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皇上,士子们都在御花园候著了。”
    “好,朕这就去。”
    林甲子站了起来:“皇上,老臣先行前往。”
    “太师与朕一道去吧。您是咏春宴的主人,朕不过是借个地方给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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