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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原神】联诵(旅行者荧中心向all荧中短篇合集) 冬来·二十四(达达利亚)

冬来·二十四(达达利亚)

    来这里一整天,荧还是第一次看到达达利亚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他平时不是不笑,但那些笑意只浮于表面,并非出自真心。
    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让她那自信又张扬的小狐狸变得像这样郁郁寡欢?仅仅是因为饥饿和贫穷吗?她不相信这点困难就能打倒他。
    他可是「公子」达达利亚,就算所有人都倒下了,他也会一次次地重新从泥泞中爬起来。
    荧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脸:“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别总苦着个脸,甜瓜都要变苦瓜了。”
    啊啊…手感果然不对,脸颊上的肉都没了!
    “我…好看吗?”
    从小到大,不管是从镜子里,还是从旁人的目光中,达达利亚都知道自己生得很好看,但自打失去视力后他就再也没好好打扮过自己,现在一定变得很丑。
    如果是十八岁时遇到她,达达利亚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主动向她示爱,那时的他还有绝对能让她幸福的自信。
    他二十八岁了,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英俊有为、风光无限的少年军官,他一点都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副颓丧的样子。
    他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但在他心中,她就像某个国家的公主一样尊贵,只有女皇那种级别的战士才配得上她。
    他高攀不起,就连仰望都是一种亵渎。
    她应该坐在镶嵌满宝石的黄金王座上,而不是他这个乡村教会的盲眼穷酸司铎腿上。
    “当然好看,你是我见过最最漂亮的小狐狸。”
    她糖衣炮弹一个接着一个,让他昏头转向,应接不暇。
    “哪有说人是狐狸的……”
    达达利亚嘴上反驳,脸上却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种陷入恋爱的人才会有的困扰和踟蹰。
    “我有什么好的,我只是个没什么用的瞎子,年纪也大了,你现在还年轻,以后会有更好的……”
    荧马上意识到了他在担心什么,虽然在她看来两个人只分开了十分钟,但她的十分钟,于他而言就是真真切切的十年…甚至是二十八年。
    “这些我都不在乎,我想要的只有你。”
    依偎在达达利亚瘦削的肩膀上,她鼻子酸酸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别哭……”
    听到她呜咽的声音,达达利亚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发紧,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抱她安慰她,但他的手还被圣带反绑在椅背上。
    …他才是应该哭的那个人吧,这家伙欺负了人怎么反倒还好意思先委屈上了?
    她难道…是在心疼他吗?
    达达利亚看不清她的脸,但他居然能想象到她哭泣时的模样:眉头像煮熟的饺子那样挤成一团,哭红的鼻尖跟小狗似地一抽一抽,嘴唇不甘心地紧抿着,泪珠一颗接着一颗从那双始终闪烁着倔强光芒的眼睛里滚落下来……
    ——就好像他已经看过了无数次她的哭脸。
    委屈的泪水,喜悦的泪水,愤怒的泪水…高潮时情难自抑所流下的泪水……
    这些泪水让他既心疼,又心动。
    达达利亚发现自己心里的某一部分正在极度渴望着来自她的依赖,他甚至为此感到焦虑,像一个听到宝宝啼哭却无法立刻前去安抚授乳的母亲那样。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这些怜爱是从哪来的,这爱意似乎镌刻在基因里,仿佛自他诞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像这样爱她。
    荧完全不知道达达利亚此刻复杂的心理活动,她将身体完全陷进达达利亚怀里,已然把他当成了她专属的人肉沙发…这舒适的感觉很快就让她平复了心中的沮丧,并且重新燃起了信心——只要能把达达利亚从这个噩梦中唤醒,一切都能恢复原状,就让她再欺负他一小会吧。
    等出去以后,她保证再也不跟他冷战了。
    “阿贾克斯神父喜欢被舔乳头吗?”
    荧像嘬奶嘴那样吞食着达达利亚的乳头,它们被她轮番疼爱了一番,现在红肿得像两粒圆润的珍珠,散发着淫乱的气息。
    “我又没有奶水…有什么好吃的……”
    达达利亚本想装死不回答,但沉默只会让她有更多变本加厉欺负他的由头。
    这家伙好不容易才在他怀里安分了几分钟,他都快要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还没等他松口气,她又跟打了兴奋剂似地生龙活虎了起来。
    只是胸部的话…随便她怎么弄吧……
    达达利亚刚天真地心存侥幸了几秒,原本还紧紧吸附在他乳头上的嘴唇就开始一点点地向下移动了。
    “喂…!那里不可以玩!”
    她整个人也在跟着往下滑,最后几乎是坐在他的皮鞋上,上半身则趴伏在他腿间,达达利亚不用想都知道她是冲着哪去的。
    “好硬,内裤都要被顶破了,”荧趴在他膝盖上,隔着薄薄的一层浅灰色布料恶趣味地戳了戳他挺立在两腿之间的性器,它已经足够湿润,以至于让她将它前端的轮廓都看得清清楚楚,“咦?内裤上没有补丁呢。”
    听到她的调侃,达达利亚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窘迫的表情:“…内裤还是买得起的!”
    …早知道今晚穿新买的那条了,这几条旧的天天轮流换洗得都有些发白了——不对,他到底在想什么?!思维完全被她带偏了!
    “刚刚喂我圣体的时候,阿贾克斯神父您的神色很不自然啊,是想到了些什么色色的事情吗?”
    久违地看到达达利亚的性器近在咫尺,荧却并不着急去把玩它,只是安抚地来回抚摩着它粗长的茎身。
    “那还未经祝圣,算不得圣体……”达达利亚习惯性地先去纠正她的说法,又在她的迫使下不得不撒了谎,“我当时…什么都没想……”
    阿贾克斯神父一看就很少骗人,撒起谎来连耳朵都红透了。
    荧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谎言:“是不是…想让我舔?”
    不等达达利亚开口反驳,他诚实的下身已经代替他本人回答了这个问题——它兴奋地在她手中抽搐着又胀大了一圈。
    达达利亚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不是我…!是它自己…唔…!”
    荧贴到达达利亚的性器旁,亲热地用脸蹭了蹭它:“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直接拉开您裤子的拉链…就像这样……”
    说着,她陡然将他的内裤向下一拉,那根大家伙立刻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将自己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现在反倒是荧先怔住了,注视着他腿间的双眼猛地瞪得又大又圆。
    它是不是…比以前还要大了一圈?难道他成年后还在发育?…个头好像是长高了一些,没想到连这里也变得更大更粗了……
    颜色倒是没怎么变…该粉的地方粉,该白的地方白,看着就很干净。
    她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液。
    …好可爱。
    “不要看…!那里很丑……”
    达达利亚难堪地想要并拢双膝,但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压得他无法动弹。
    他也不敢真的死命挣扎,他只要一抬膝盖就能顶到她柔软的胸脯,她一定会很疼。
    光是想到自己身上这么丑陋的东西正被她那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达达利亚就羞愧到恨不得拿戒尺再狠狠地抽自己一顿。
    作为教士,他早该摈弃了自己灵魂中作为男人的那一部分天性,像这样渴望她的爱情,渴望她的亲近,都是绝对不被允许触碰的禁忌。
    梦里那些该死的那些画面不合时宜地又在他脑海中跳了出来。
    她也会像梦里那样…那样对他吗?
    “一点也不丑哦,颜色和形状都很漂亮啊,吃起来……”荧低头舔了舔前端溢出来的透明液体,咂巴了下嘴,“也没有不好的味道。”
    这可怜的大家伙,她都这么久没疼爱它了,一定憋坏了吧。
    光是盯着它看,回味起它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时的滋味,她就已经想要得不得了了。
    …好想快点放进去。
    “这个绝对不可以吃…!很脏的!”
    达达利亚不知是被她的舌头刺激到了什么地方的神经,反抗得更剧烈了,像一条在案板上垂死挣扎的活鱼。
    明明知道他爱干净,明明已经嗅到了他腿间散发出来的香皂味,荧还是故意问道:“为什么?您刚才洗澡的时候没洗干净?”
    “洗干净了…唔……”
    感觉到她热乎乎的鼻息喷在自己的阴茎头上,达达利亚的喘息更重了。
    她缓缓地用掌心抚摸着达达利亚滑溜溜的前端,宽慰他道:“那怎么会脏?爱人之间互相舔来舔去是很正常的。”
    若是真要计较起来,通常的情况也都是达达利亚舔她,她帮他口的次数一个手都数得过来,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已经习惯躺平被达达利亚体贴又卖力地侍奉了。
    “爱、爱人…?”
    达达利亚的注意力立刻被这个称呼吸引走了。
    不是临时发泄欲望的玩具…而是爱人吗?
    他心里无端地生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感动,语气软和了下来:“不要再这样做了…会被人看轻你的……”
    就算她愿意这么做,他也不舍得让她这样作践自己。
    “你会看不起我吗?”她饶有兴致地接口道。
    达达利亚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会…!”
    荧很满意他的反应:“那不就得了,别人怎么看我我才不关心呢,我又不帮他们口。”
    “但……”
    “但阿贾克斯神父,它都哭了…啊,忘了您眼睛有些不方便,我拿近些给您看。”
    不给达达利亚说教的机会,她用手指蘸了些顶端小孔流溢出来的黏腻液体,举高凑到他眼前。
    “流氓……”
    达达利亚虽然看不见,但他耳朵听得很清楚。
    噗嗤,噗嗤。
    她正在玩他的体液…用两根手指捻着玩……
    她不仅玩,她还舔了。
    他的体液会顺着她吞咽下去的唾沫一同进入她的喉咙…她的胃袋…成为她的一部分……
    二人连合,成为一体,那不就是…夫妻了吗?
    一次…一次也好。
    可不可以让他被她占有……
    ——哪怕只这一晚。
    「至善公义的神明啊,求您垂怜!如果您一定要降罚与我们所犯下的淫行,请让我这个不洁的叛徒一人受罚,宽恕她吧…我将把我的余生和我的灵魂全部奉献给您……」
    “你…欺负人……”
    达达利亚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只挤出来这么一句软绵绵的话。
    “哪有,明明是在疼爱您,就算是欺负,我也只欺负你您一个人,”看到达达利亚不再掩饰自己眼底动情的眸光,荧知道他已经撑不下去了,她努力压下脸上得逞的笑容,“您其实也很期待我这么做吧?放心,我会好好安慰它的。”
    用手指像临摹字帖那样一笔一画地描摹着茎身上一根根凸现暴起的青筋,荧能感受到达达利亚的脉搏正在她指尖下急剧地跳动。
    “这里…真的一次都没用过吗?你平时不自慰?”
    她兴奋到已经遏制不住自己想要为难他的恶趣味,再次明知故问道。
    强烈的羞辱感让达达利亚涨红了脸,他艰难地摇了摇脑袋,被咬紧的下唇上出现了白色的齿痕。
    荧不知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在忸怩些什么,于是冲着那昂扬着的头部又轻轻扇了一巴掌:“问你话呢。”
    达达利亚浑身哆嗦了一下,无神的双眸里也噙满了泪水:“没、没有…啊嗯……”
    手里握着的性器受了惊吓,立刻一跳一跳地剧烈抽搐起来,加上体液的润滑,愈发地滑不留手,荧几乎都快要捉不住它了。
    “为什么不自慰?”她手指挤压着他顶端的小孔,让它跟小鱼的嘴巴似地一张一合,“你是不会,还是不想?”
    “不想…不想自慰……”
    从她仰起头向上看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达达利亚漂亮的下颌线,他微微张开的嘴,以及洁白整齐的牙齿。
    即使穿着最朴素的教士袍,也难掩他性感尤物的本质。
    “不想自慰?那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充满了足以煽动他的蛊惑力,“阿贾克斯乖,说出来。”
    在荧的循循善诱下,达达利亚鬼使神差地就将心里话泄露给了她:“想和你做……”
    大腿忽然一轻,她起身离开了他。
    身上骤然失去了她的重量,达达利亚的心中感到一阵怅惘和失落,是他刚才说的话膈应到了她,让她不想继续了吗?
    荧扶着达达利亚的肩膀,单脚站立弯腰脱掉自己的内裤后,才又重新跨上了他的膝头,跪立在他腰胯间:“怎么一副低落的样子,难道您更喜欢穿着内裤做吗?也不是不行。”
    离开几秒就难过成这样,真可爱。
    “别动…!那里…那里碰到了……”
    毫无阻隔地被她滑腻柔嫩的黏膜紧紧吸附着,达达利亚有种自己快要被吃掉的错觉。
    “哪碰到了?说清楚点,别这里那里的。”
    她尝试压住他前后摆腰,立刻有持续不断的粘腻水声回荡在小小的隔间里。
    “你的…阴部,碰到了我的……”达达利亚涨红着脸,嘴里支支吾吾了半天,“我的…阳具,会有小宝宝的……”
    荧噗哧笑出了声,她将双臂环绕在他的脖子上:“阿贾克斯神父,光这样挨着可不会有小宝宝…得这样。”
    她熟稔地用自己的身体含住了它圆润饱满的头部,甚至都不需要用手扶,它的硬度已经足够让她就这么将它坐进去。
    “不、不行…哈啊…唔…呃嗯……”
    随着她缓缓地一寸寸下沉,达达利亚嘴里颤抖着发出了一连串快乐又难耐的喘息,将那声动摇的「不行」彻底湮没。
    他在她里面,她在他里面……
    ——完完全全地合而为一。
    荧额角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做了:“您还真是…不容小觑……”
    二十八岁的阿贾克斯神父比十八岁的执行官达达利亚还要再粗上一些,她吃得有点撑。
    明明内里的灵魂还是她的那个达达利亚,却给她带来了截然不同的新鲜感,背德又刺激。
    作为奖励,荧在达达利亚潮红的脸庞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还顺便舔掉了他流出来的眼泪。
    “恭喜破戒,阿贾克斯神父。”
    “阿贾克斯神父想要亲亲吗?想的话,就请您把舌头伸出来。”
    看着眼前因自己陷入情欲失去贞洁而感到羞愧不已的达达利亚,荧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
    像这样偷尝禁果的事情,他们以前少说也已经做过二叁十回了,他倒好,现在撇下她自己一个人又回档成童贞了。
    达达利亚的性器还滞留在她身体里,自刚才插入后她就没有再动过,她需要好好地适应一下它现在的尺寸。
    不疼,但却充满了压迫感。
    “做这种事的时候,就不要叫我神父了……”
    作为司铎犯下情欲之罪已是罪不可赦,她还总这样故意揶揄他,达达利亚臊得恨不得一头扎进雪地里去。
    但他无法再抗拒她的索求,还是温顺地张开了嘴。
    “那该怎么叫你,”她吻了吻他的双唇,调侃地问道,“「father」?”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声father如今叫起来似乎也和daddy没什么两样了。
    达达利亚看起来有些无奈:“叫名字就好…唔…!不要突然乱动!”
    “为什么?”荧撑着他的胸膛前后摆腰,“你不也很舒服吗?”
    每次她动的时候,达达利亚都蹙起眉头,一副舒服到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完全没有了刚才古板保守的样子。
    “咳…这把椅子…之前被白蚁蛀过一条腿,可能会不太结实,”达达利亚窘迫地解释道,“你这样动…很容易塌的。”
    他每次来告解室,都会刻意地往前坐一些,以减轻这把椅子的负担。
    自从接手教会以来,达达利亚手头就一直很拮据,这个月刚买完粮食,明面上的账户里再也没有多余的钱去购置新的椅子了。
    “噗…!”荧这次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穷啊?”
    达达利亚紧紧地抿着嘴不说话,气恼地将脸转过一边。
    她抬手又给他掰了回来。
    “阿贾克斯神父,您真是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她轻佻地用手指挑起他尖尖的下巴,“如果您能让我高兴,我愿意捐赠一批生活物资来补贴您的教会。”
    荧只是突然记起了他在璃月时对她的威逼利诱,想趁机报复回来,最后还不忘促狭地补充一句:“…您要是表现得热情一些,把我的个人小金库对您开放半小时也不是不行。”
    …怎么没反应,他该不会是被她气晕了吧?
    半晌,达达利亚忽然开口:“…二十万摩拉,外加五吨面粉。”
    “什么…?”
    她没反应过来。
    “给我这些,就跟你做,”再抬起头来时,达达利亚的脸色有些晦暗,“你该不会连这点都拿不出来吧?”
    她最受不了他的激将,立刻回嘴道:“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原本还算得上温情的氛围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荧不禁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嘲弄是不是太过分了,伤害到了他的自尊心。
    “可以先松开我吗?我的手腕好像被磨破了,”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达达利亚垂下眼帘,语气放软了些,“这是我的…第一次…我想在做爱的时候好好抱着你,你这样乱动,很容易摔下去的。”
    原来他还知道做爱这个词呢?
    荧愣了一下,忙不迭地点头,点完头才想起他未必能看到:“啊…好……”
    担心达达利亚趁机逃走,荧在给他松绑的时候多留了几分警惕。
    但直到松开束缚,达达利亚都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她这才松了口气:“早这么听话不就不用受罪了。”
    达达利亚没有接话,只是用一只手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犹豫了几秒后,他第一次主动将嘴唇覆了上来。
    本以为又会是那种小鸡啄米式的亲吻,没想到这次的吻既强硬又深入,她被吻得像只被鹰隼利爪擒住的小鸡崽子,只能在窒息中簌簌发抖。
    …这加了钱的服务就是热情周到,她晕乎乎地想道。
    还没等荧从窒息中喘过气来,她的身子突然悬空,吓得她连忙抱紧了达达利亚的脖子:“你干嘛啊?!”
    达达利亚终于找到机会回敬了她一句:“干你。”
    她感觉到自己被达达利亚用力地顶到了那堵隔断墙上,随后,他的吻就如急风骤雨般在她的脖颈、锁骨和胸口上纷乱地落下。
    他将她压在墙上的同时,也将自己压进了她身体里。
    两人紧密相连着的部位也一并再度律动了起来。
    原本因为冷落而变得已经有些滞涩的甬道,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抽离、挺入下,又重新湿润了。
    这人虽然看着清瘦,但抱她的力气还是有的。
    “没想到…我们阿贾克斯神父也有…这么奔放的一面……”
    为了维护住自己作为金主的尊严,荧强忍住想要叫出来的冲动,故作松弛地戏谑道。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达达利亚半爱半恨地吮咬着她细嫩的皮肤,尽管看不见,但他猜上面一定会留下只属于他的痕迹。
    “只是可惜你看不到自己这副淫乱的模样,”身体里的每一寸褶皱都仿佛被他的阴茎狠狠碾压熨开,她全身上下除了嘴是硬的,其他都软得一塌糊涂,只能像根树藤一样紧紧依附住他,“圣洁的神父被世俗欲望所支配的样子,看着感觉真可怜。”
    达达利亚今晚已经在她这吃过好几次苦头,深知自己不是她这张嘴的对手,索性闭上嘴巴卖力捅她。
    难得见这伶牙俐齿的小狐狸吃瘪,荧被激发了嘴欠的斗志,她厚着脸皮,不顾羞耻心地以伤敌一百自损五十的招数对付他:“阿贾克斯神父的肉棒好舒服…一进去就顶到最舒服的地方了……”
    “…闭嘴。”
    昏暗的烛光下,达达利亚的脸明显地变得更红了,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淫秽下流的话语。
    “对…就是这样…摩擦刚刚那个位置…啊…不要突然这么快……”
    她嘴里那些话太过于孟浪,无法掌控局面的达达利亚听着愈发心烦意乱,动作也越来越粗鲁,与其说是做爱,这更像是在用铲子焦急地挖掘着什么。
    …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她这样讨厌的人?
    一会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一会又用钱来羞辱他……
    这人嘴里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问题刚问出口达达利亚就后悔了。
    “…你说呢?”
    荧不甘示弱,挑衅地在他耳边反问道。
    不是很聪明吗,自己猜去吧。
    回应她的是达达利亚更加激烈的顶弄。
    她的背后是冰冷的墙面,面前则是爱人炽热的怀抱。
    身心深度交融,恍惚间,她似乎嗅到了来自泡泡桔腐败发酵所散发出来的甘醇酒香。
    像极了那晚在郊外小木屋,喝了酒后翻着肚子冲她哼哼唧唧撒娇,闹着要她喂他桔子吃的达达利亚。
    …被她驯养过的,独一无二的那只小狐狸。
    “达达利亚…达达利亚……”
    荧一时竟无法分辨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又是在哪个达达利亚怀里,只能神志不清、狂乱地唤着他的昵称。
    不管是十八岁的「公子」达达利亚,还是二十八岁的阿贾克斯神父,都是她最最心爱的那个人。
    达达利亚心头不由一滞。
    他想,他已经找到了那道问题的唯一解。
    当达达利亚将他的污秽射泄在二人交合着的深处,荧的高潮也随之降临了。
    她大汗淋漓地想要向他索吻寻求安慰,后颈却猛地狠狠地挨了一记手刀,失去意识前,她似乎隐约看到了达达利亚嘴角上冷冷的笑意。
    ——抓到你了。
    …好痒。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口上爬。
    “派蒙…别闹……”
    荧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伸手去拍,但她用力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挣脱——手腕被什么东西绑住了,她立刻吓醒了。
    她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教堂高高的彩绘穹顶,巨大的花窗,雪白色的女神圣像,以及周围那一圈燃烧中的白色蜡烛。
    而她本人,则赤身裸体地躺在那张又大又宽的主祭台上,她的四肢都被固定在祭台的四角,整个人被迫呈大字状躺平。
    ——璃月人海灯节杀年猪也不过如此。
    堂堂旅行者,居然也有被杀猪盘套路的一天。
    衣冠齐楚的达达利亚站在祭台旁,手里端着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正在往她身上抹。
    荧没有感到特别愤怒,因为她刚才也是这么对待他的,现在被他报复回来很正常。
    只是没想到,这高鼻蓝眼的小神父也有两幅面孔。
    …果然达达利亚就是达达利亚。
    她暂时压下心中的恐惧,嬉皮笑脸地同他搭讪:“阿贾克斯神父,大晚上的搁这腌培根呢?”
    “…安静。”
    达达利亚虽然看不见,但他能从她的呼吸,她肌肉的牵动判断她已经醒了。
    “腌料是什么口味的?黄油蜂蜜,还是花椒桂皮?千万不要加枫丹芹,那玩意只有加在通心粉里好吃。”
    荧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乳香那股淡淡的柑橘松木清香,以及没药的皮革橡胶味…这是宗教祭祀中经常用到的两种树脂香料。
    “闭嘴,你这个…你这个淫魔!”
    似乎是想起了刚才在告解室发生的事,达达利亚的脸不自然地红了起来,往她身上涂抹圣膏油的动作也愈发粗鲁了起来。
    圣膏油,也就是经过多种馨香香料调和,由教区大主教祝圣而成的高级橄榄油,他们教会虽然清贫,但每年颂冬节都能从冬都大教堂那分到一些。
    达达利亚给她身体抹油的动作丝毫不淫猥,他是抱着虔诚和公事公办的态度做这件事的——在她醒来之前都是这样。
    她昏迷期间,他已经抱着她到浴室里洗过一次澡了,现在是第二道工序——涂抹圣油。
    她的额头、眉眼、鼻孔、嘴巴、耳朵、胸脯、四肢…达达利亚都已经仔细涂抹过了,但联想到刚才的淫行,达达利亚觉得需要净化的远远不止那些部位。
    荧也这样觉得。
    所以当达达利亚抹到她的小腹时,她忍不住偷偷抬起臀部主动往他手上凑。
    不久之前才刚做过一次,她的欲望很快就被他涂油的手带动了起来。
    …滑溜溜的,好舒服。
    “老实点,不要乱动!”
    察觉到她竟然用他的手自慰,达达利亚顿时觉得又羞又气,这可是在教堂最神圣的祭台上。
    惩戒的巴掌落在了她的阴户上,达达利亚没用力气,动作也很轻,但却让她全身都颤栗起来。
    “呜…再摸一下嘛……”
    这一巴掌刚好抽在了她的阴蒂上,抽得她忍不住叫了出来,他虽无意施虐,但她却意外体会到了受虐的快乐。
    “不许发出这种…这种不体面的声音!”
    听到她的哀求,达达利亚的下身也立刻起了反应。
    他手上一片湿滑黏腻,明显不是油,而是她蹭出来的体液。
    她怎么又想要了,刚才…难道还没插够吗?
    即使看不见,她躺在祭台上冲他张开腿求欢的画面也能立刻呈现在他脑海中。
    达达利亚竭力克制住自己想要俯下身掰开她双腿舔舐的冲动,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为她抹油。
    “拔屌无情…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荧失望地“啧”了一声,“您难道不想要那二十万摩拉和那五吨面粉了?”
    达达利亚冷哼一声:“我又不差钱。”
    “你哪来的钱……”
    她忽然嵴骨一凉,想起了警察局门口的那些通缉令。
    “原来是你…你就是最近接连犯下那几起入室谋杀案的凶手!”
    难怪刚才劈晕她的手法如此老练!
    被她戳穿凶犯身份后,达达利亚也没有任何感情波动,沉默了几分钟后,他终于缓缓地开了口。
    “——他们该死。”
    自从上个月无意从孩子们的闲聊中得知了那些富商贵族和上任神父背地里的勾当,达达利亚就已经决定好要亲手送这些畜生下地狱。
    那天他刚忙完农活,路过小礼拜堂的时候发现有几个孩子躲在那鬼鬼祟祟地说着悄悄话。
    当然不是他亲眼所见,只是他听觉灵敏,在门外隔着远远的就听到了。
    其中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子愤怒地向同伴抱怨说,好恶心,昨天在路上遇到了那个臭烘烘的罗伯特大叔,他又想像以前那样摸我,还好我跑得快逃掉了。
    另一个孩子也替她愤愤不平,米哈伊尔神父去世后,他就再也没给我们教会捐过钱,他们的那些约定早就不作数了吧?他脸皮可真厚!
    嘘…不能让阿贾克斯神父知道这件事,我怕他也会像米哈伊尔神父那样继续强迫我们和那些大人……
    但阿贾克斯神父不像是那种人…他对我们这么好……
    白痴!你忘了吗?大人都不可信!万一阿贾克斯神父根本就是和那个人一伙的……你要是想害大家继续伺候那些臭烘烘的大人,就尽管去吧!
    达达利亚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没能站稳。
    他即便对这些事情再迟钝,听了这么一会也能猜得到他们说的是什么了。
    达达利亚找来了一个平时比较听他话的男孩,结果他刚问一句,那孩子就哭了出来。
    求求您不要让我妹妹去募捐!如果一定要去的话…就让我去吧…我不怕疼…!
    疼?达达利亚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去募捐会被要求做奇怪的事情吗?
    孩子这才断断续续地向他透露了实情。
    米哈伊尔神父还在的时候,他的妹妹,年仅六岁的小娜塔莎有次被派出去募捐,回来后就一直哭,说是被恶心的大人强迫着一起玩了过家家,那个变态不仅用嗲声嗲气的声音喊她妈妈,还要她抱着他油腻腻的脑袋…像喂小婴儿吃奶那样……
    这些事情达达利亚完全不知情,米哈伊尔神父去世前他并不住在教会里,他只有白天来帮忙,晚上也还是要回家的。
    整整八年,米哈伊尔神父都瞒着达达利亚,以跑腿送信为由强迫孩子们去那些有钱人家里「募捐」。
    看似体面的老爷夫人们,背地里全是披着高档礼服的禽兽,是的,您没听错,这些对孩子产生淫欲的人群中也不乏女性犯罪者。
    叁天后,阿贾克斯神父在一个寒冷的雨夜敲响了某户人家华丽的大门。
    次日,那人被发现惨死于家中,法医没能在现场找到死者的舌头和生殖器,显然是被凶手割下带走的。
    凶手收集这些器官,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达达利亚从教堂底下的墓室上来时,一个孩子正在打扫祭坛的卫生。
    这孩子想提前做完值日工作出去玩,来得比平时都要早。
    早安,阿贾克斯神父,您去下边做什么呀?孩子好奇地问道。
    那里全是死人骷髅,就算是他们中胆子最大的孩子也从来不敢下去。
    地下墓室是离圣坛最近的地方,里面埋葬着教会的历任神职人员,以及附近那些给教会募捐过的富商贵族——他们都以能将自己的棺材停放在地下墓穴为荣,只有普通人才会葬在教堂后面的墓园。
    呵呵,昨晚整理米哈伊尔神父遗物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些他生前最喜欢的玩具。达达利亚笑着回答道,我担心他一个人在下面太孤单,便想着拿下来与他葬在一起。
    米哈伊尔神父也喜欢玩玩具吗?真是看不出来!
    孩子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
    嘘,这是米哈伊尔神父的小秘密。达达利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要告诉别人哦。
    嗯!我一定会保密的!孩子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
    达达利亚从不后悔这么做,他只是在用祭牲的鲜血向神明行赎罪之礼。
    是他没有保护好身边的人,他的家人…他教会的孩子们……
    只有听到刀刃刺入罪人身躯血液飞溅出来的声音时,才能暂时让他的灵魂得到救赎。
    “…阿贾克斯神父,您的小水果刀能不能稍微离我的脖子远那么一点点?”
    看着自己颈边悬着的那把明晃晃的小刀,荧不安地吞了口唾沫。
    这是什么展开,难道他要把她也给一起骟了?
    “这把刀可不是用来削水果的,小姐,”听出了她声音里的颤抖,达达利亚笑了笑,将刀刃往她咽喉上又贴近了几公分,“这是专门用来「赦免」罪人的。”
    其实这并不是同一把,那把凶器被他用来割过很多罪人的脏东西,他连看都不想让她看到。
    “啊哈哈…您说的是什么罪人?该不会是…指我吧?”
    荧脸上强颜欢笑,全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了。
    “阿贾克斯神父,您可真调皮,不要再吓唬我玩啦,您眼睛不太好,小心别把我给误伤到了。”
    怎么回事…他明明应该…也是喜欢她的啊?怎么突然说翻脸就翻脸啊。
    “误伤…?呵,玷污神职人员,告解室行淫…无论哪一桩罪行都足够将你送上宗教法庭的火刑架。”
    达达利亚不以为意地用刀尖挑了挑她的下巴,他虽然眼睛不好,但他的耳朵已经训练出了听声辨位的功能,甚至比很多视力健全的人还要更加敏锐。
    “…你、你想怎样!”
    佯装惊恐的同时,荧悄悄扭动了下手腕,只是绳子的话,她应该能挣脱,他要是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到时再跑也还来得及。
    达达利亚早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只是懒得点破,他从教士袍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举到她面前:“回答我,这是什么?”
    这是一本展开的警官证,里面赫然印着她的证件照和职业信息,他帮她洗澡时从她衣服里掉出来的。
    达达利亚已经通过触摸证件封皮上烫金的凹痕确认,这是冬都市局的徽章。
    冬都市警察局,刑侦支队调查科专员。
    …好陌生的头衔。
    虽然铁证就摆在眼前,荧还是硬着头皮问他:“如果我说,这是有人在背后陷害我,我对此完全不知情,你会愿意相信我吗?”
    达达利亚才不信:“别演戏了,小姐,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吧,说说看,都查到了些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荧在心里骂了那只小豺崽子无数次,“我只是想来见你…!”
    她的矢口否认在达达利亚看来就是狡辩。
    “他们受欺负挨饿的时候,你们冬都出面管过一次吗?我不过是「赦免」了几个渣滓,你们来得倒是比谁都快……”
    达达利亚将她的警官证放到烛火上,它很快便烧了起来,发出了难闻的焦糊臭味。
    “我从不后悔杀了那些垃圾,我只是不想被逮捕,我要是不在了,他们一定会被送去壁炉之家的……”
    “现任「仆人」治下的壁炉之家也没什么不好的……”
    荧忍不住插了句嘴。
    达达利亚阴沉着脸丢掉了那本烧了一半的警官证,更加确信了她的身份:“知道得很清楚嘛,你果然和他们是一伙的。”
    “……”
    荧无言以对。
    “你这样自曝,该不会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我离开这里吧?”她猜测道。
    他难不成还想灭口以绝后患?
    “你都那样对我了…还觉得自己能一走了之?”
    一想到她要走,达达利亚心里就觉得既委屈,又怨恨。
    她果然还是想回到那个人身边吗…?
    那个和他梦中同名的人,那个达达利亚身边。
    看他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荧的语气不由自主地也变得轻柔了起来:“那你想怎么样,你要把我监禁起来吗?小神父。”
    “污秽之身无法继续担任神职,我会恢复平信徒身份,在海屑镇修建一间孤儿院,而你……”达达利亚的脸渐渐绯红,“在今晚的洗礼过后,会成为我的妻子,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不行!”
    要不是四肢都被绳子固定着,荧绝对已经从祭台上跳起来了:“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她直觉要是自己同意留下,他们就再也出不去了。
    “为什么?”达达利亚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你说喜欢我…果然都是骗我的。”
    井边第一次遇到她时,他就已经想和她结婚了。
    但是他不敢,因为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喜欢他,他也不想成为她的拖累。
    至冬的宗教故事里,夫妻死后倘若埋在一起,下辈子还能继续相遇相爱,再次结为夫妻。
    这一世不够,他想每一世都能遇到她。
    只有结为夫妻,才能实现这个心愿。
    “你这个笨蛋…!还没意识到这只是个梦吗?”
    荧开始懊悔今晚自己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早知道一落地就自报家门,也省得被他搜出身上的警官证。
    趁着达达利亚还沉浸在求婚被拒的打击里,她把他们的现实身份和她来这里的目的全都交代了个遍。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总而言之,你先松开我…!我们一起研究怎么逃出去!”
    荧讲得口干舌燥,总算说出来了。
    “你说我是愚人众第十一席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随即他哈哈大笑,“噗…哈哈哈哈…一个瞎子当执行官?你没搞错吧,小姐。”
    就算在军营里,以他的军衔和层次,也还接触不到执行官那种级别的大人物,只能在各种大会上遥遥地看上那么几眼。
    要他承认自己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地方只是一场噩梦,要他放弃这个世界离开…达达利亚做不到,即使这里真的是人间炼狱,这里也有他的家人,哪怕他们并不需要他。
    “瞎子怎么了?达达利亚就算眼睛看不见了也还是达达利亚啊!”
    荧护短,一点也见不得别人说达达利亚的不好,哪怕这个人是他自己也不行。
    达达利亚,达达利亚,怎么又是达达利亚。
    她嘴里除了达达利亚,还有点别的什么词吗?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达达利亚。”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忍耐她的各种胡言乱语,现在他受够了,他不想再听到有关于那个名字的任何话题。
    但达达利亚保持住了一个司铎应有的气度,他压下心中的愤怒,得体地微笑着安抚她:“您的身体一定是被魔鬼寄居了,请不要担心,我这就为您准备驱魔仪式。”
    一定是他体内寄居的那只名为达达利亚的恶魔附身、污染了她。
    达达利亚从一旁的置物架上取出了一支巨大的针筒,他扭开上面的防尘盖,又拿着它往银色的水盆里抽了一管洁净的圣水。
    “…你想干什么?”
    荧预感大事不妙,这么大的针筒她只在给大型牲口治病的兽医那看到过,她马上意识到他这会儿拿它出来的用途。
    ——他要给她灌肠。
    她挣开绳索从祭台上坐了起来,还没等她从上面翻身下来,达达利亚就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
    达达利亚的力气比起在告解室时要大了许多,没想到哪怕在梦里,他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
    “不想吃苦头就乖乖听话。”
    被迫撅着屁股趴在祭台上,荧简直欲哭无泪,她感觉到自己的臀缝已经被他掰开了。
    “不可以…!那里绝对不可以!呜啊……”
    由于她的挣扎扭动,达达利亚那只沾满圣膏油,本应探入后穴的手指滑进了她的阴道里,她立刻并拢双腿死命夹住他的手苦苦哀求他:“不要捅我屁股…会死人的!”
    开什么玩笑,她可没有前列腺,真要进去了也只会有痛感。
    以前达达利亚为她口交的时候,偶尔也会雨露均沾地舔一下后面,但他从来没想过真的要放点什么进去。
    要不是知道他现在没有达达利亚的记忆,荧绝对有理由怀疑他是在趁机报复她之前对他屁股的所作所为。
    达达利亚不为所动,他冷淡的声音从上方传了过来:“…松开。”
    他担心自己贸然将手指抽出来,指甲会刮伤她的内壁。
    “…不要!别弄那里…啊………”
    荧拼命摇着头,还顺势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
    达达利亚的中指虽然被夹住了,但他不只有一根手指,他的拇指很快就找了过来,在她的后穴上一下一下地按压着。
    因着油膏的润滑,他的手指就算不刻意插入,也能偶尔浅浅地陷进去。
    …好软。
    两个穴都好软,同时紧紧吸住他的手指不停地收缩着,像是在邀请他进去。
    达达利亚久久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荧还以为他心软了,没想到刚有这个念头,他的食指就猝不及防地刺了进来。
    “出去、出去啊…!”
    荧感到一阵窒息,不疼,但它像一根卡在喉咙里的硬骨头那样让她不适应。
    “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你不喜欢我了吗?”达达利亚食指嵌进她后穴的同时,中指又在她身体里最舒服的那个地方轻柔地抚摩着,“是嫌弃我…看不见吗?”
    “没…没有…啊嗯…!”
    阴蒂被捏住了。
    “那是为什么?”他捏着她的阴蒂快速揉捏、按压,柔声问道,“告诉我好不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这只是一个梦…嗯…你还要回去当达达利亚……”
    荧立刻被他手指所给予的快乐给吸引了过去,在这种事上她总是记吃不记打,一点点快感便能轻易让她上钩。
    她的回答似乎让达达利亚很不高兴,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来驱魔仪式还是得继续。”
    荧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她像溺水之人抱住浮木那样深深地将脸埋进了他的腰间:“亲爱的未婚夫,咱们的结婚戒指你喜欢什么样式的?”
    …为什么会这样子?
    明明她都已经答应要和他结婚了,却还是被反绑着泡进了主祭台下方的浸礼池里。
    难道被他看出来她的点头只是权宜之计了?可恶,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吗?她又不会跑。
    浸礼池如今注满了圣水,这圣水还是温热的,一看就是特意烧开的。
    “阿贾克斯神父,您这教会的澡堂子有些许过于敞亮了啊。”
    见达达利亚又开始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荧忍不住没话找话。
    涂油礼过后,他才总算拿了件他自己的衬衫给她穿上。
    “…闭嘴。”
    达达利亚一边轻声诵念圣咏,一边又往她身上浇了瓢圣水。
    “啊,好凉…!”
    她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极为做作地往后一缩。
    “别装了,水是热的。”
    达达利亚虽然嘴上这么说,手却已经挽起袖子探进了洗礼池里,好像是有些温了,她难道特别怕冷?
    正当达达利亚转身准备去再烧些热水时,荧跟头膨膨兽似的猛地跳跃弹起冲着他的背影直直扑了过去,叼住他的后领将他整个人拽进了洗礼池。
    “…你是汪汪鱼吗?”
    达达利亚无奈地从浸礼池里坐了起来,荧还压在他身上,一副随时都要继续攻击他的样子。
    “你还记得你做过的那些梦吗?”屁股失去威胁后,她终于又有了和他谈论梦境的勇气,“那些梦都是真的,那是你在现实生活中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那在你所说的现实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达达利亚突然有些畏惧从她口中听到答案。
    就在刚才替昏迷中的她洗澡时,一帧帧令他遍体生寒的画面猛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看」到她握着一柄剑,而那柄剑的另外一端正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胸膛。
    他还「看」到,漫天火光海屑镇,以及…他家人破碎的躯体。
    达达利亚从此再也不敢肖想梦中的世界。
    就算这里再痛苦,他也能每天看到他的家人,如今她也来了,他更加不舍得离开这里了,哪怕这里只是他的一个梦。
    荧这次没再用「你觉得呢」敷衍他,她认真恳切地答道:“我们…是一对恋人,刚才我在告解室里说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你,对不起…我误会了你,还用剑刺伤了你,让你伤心失望了。”
    是误伤,而不是要杀他吗?
    “我的家人…他们是不是已经……”
    达达利亚光是想到那可怕的一幕,声音就颤抖起来。
    荧猜测他是被几个梦境混淆了记忆,连忙安慰他:“你的家人都好好的,大家都在等着你出去一起回家呢。”
    达达利亚有些哽咽:“骗人…他们从来都不需要我,也不爱我。”
    “你在说什么胡话,他们怎么可能不爱你?”说话间,荧已经自己解开了手上的绳索,她用被勒红的手腕擦去他脸上的泪水,“你的家庭很幸福很美满,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永远是最爱你,最关心你的人。”
    “你还记得你家后院里的那个抽水泵吗?”她试图与他的记忆对上暗号,以获取他的信任。
    “…我很小的时候它就被拆了。”
    达达利亚记得,那天因为拆掉了那个抽水泵,爸爸和妈妈吵了一整天的架,差点就闹到要去领离婚证。
    “是不是因为你弟弟被它绊着了?”
    他点了点头:“是。”
    达达利亚红着眼圈的模样让她心疼得要命:“那是你爸爸妈妈结婚那年,两个人一起费了好大的功夫安装的,他们那么相爱,怎么会舍得拆它?”
    “不可能…!它早就……”
    达达利亚不知道她是从哪听说这些事的,但她所说的明显与他这二十八年所经历的对不上。
    他的父母…每天都在互相咒骂着对方去死的父母,怎么可能会相爱……
    “不骗你,我不久前还见过它。”
    荧隐约能猜到达达利亚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了,她继续问:“你记不记得,那天我拿冬妮娅的化妆品帮你花了个「往生堂风」的妆容,后来你为了报复我,亲了我一脸的口红印子。”
    “那天就是你带我到后院,用那个抽水泵抽上来的水帮我擦的脸。”
    “结果那天抽水泵的加热系统出问题了,喷出来的水差点没把咱俩都给冻上。”
    “噗…怎么这么蠢,不会先试一下水温吗?”达达利亚没忍住破涕而笑,原本瘦削凹陷脸似乎变得丰腴饱满了一些,“那一定不是我,你怎么连这么笨的人都喜欢啊?”
    “是啊,怎么就喜欢上了你这个笨蛋呢?”她爱怜地看着他,“在别人眼中,我是风光无限的旅行者,我的出现就是为了拯救世人于水火之中…但只有你看到了我本身,注意到了我的不安,我的那些狼狈不堪……”
    他还是有些抵触接受这个陌生的身份:“都说了我不是达达利亚…唔……”
    否认的话全被她堵在了唇齿间,她的舌头勾缠住了他的,像粘人的猫一样刮蹭着他。
    “你是,你只是不记得了,”荧的舌头终于舍得从他口腔里退了出来,“我就是来找你的,我要带你回到你真实的世界,梦该醒了,达达利亚,不要急着反驳我,我会继续像刚才那样吻你的。”
    达达利亚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威胁谁呢,他又不怕被她亲。
    “不要觉得愧疚,这是虚构出来的人生,不是你的,这一切悲剧都不是你造成的。”
    荧知道他还一时放不下这里的家人和那些孤儿,她叹了口气:“如果是你的话,就算眼睛彻底看不见了也能亲手杀出一条血路来的,不是吗?”
    即便梦中的命运被人歪曲改写,他不也完成了对自己灵魂的救赎吗?
    达达利亚突然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我好像,能看到你了。”
    他眼睛上那层浅灰色的白翳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容貌也恢复到了他十七八岁时的模样。
    现在,他正用那双属于达达利亚的无神的钴蓝色眼睛,久违地亲眼看到了她。
    “达达利亚…?”
    荧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达达利亚不说话,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阔别了整整二十八年,他终于再次与她重逢了。
    她一头扑进他怀里,大哭了起来:“对不起…我来得太迟了,让你一个人受委屈了……”
    “好了好了,乖,不哭了啊,都过去了,你已经找到我了。”
    达达利亚一颗一颗地吻掉荧脸上的泪水,又一把将她从浸礼池中抱了起来,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湿淋淋的,活似两只落汤鸡。
    “现在我们要怎么出去?”达达利亚找来干净的衣服给荧换上,“又要用上次那招吗?你来还是我来?”
    虽然很想立刻让他脱裤子检查一下那里有没有恢复原状,但荧克制住了这个不该有的邪念,她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正色道:“这不太好吧,阿贾克斯神父,怎么能在教堂这么庄严肃穆的场所公然勾引来访客人。”
    说是这么说,她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抚上了他的胸口,比起消瘦的阿贾克斯神父,执行官达达利亚的手感果然好了不少。
    “你少来,”达达利亚朝她瞥了一眼,索性解开教士袍的扣子任她揩油,“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啊,在告解室里那样横行霸道……”
    他一翻旧账荧就来劲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刚才在祭台上想对我的屁股做什么?”
    “嘘!外面好像有动静!”
    达达利亚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竖着耳朵听了一会:“…有很多人骑着马正往这边赶来。”
    经此一役,他的听觉似乎因祸得福大大提升了不少。
    几分钟后,窗外橘红色的火光一点点放大,无数人高举着火把站在教堂外面,其中还有人在用喇叭喊话。
    “教堂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无谓的抵抗,交出人质!举起手自己走出来!”
    “…你报警了?”达达利亚侧过头来问她。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真的警察!”荧头疼不已,等出去后一定要把那个搅局的坏小子打一顿,“现在怎么办?你把我交出去?”
    “别傻了,他们有枪,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击毙我这贼首,”达达利亚幽蓝的双眸中倒映出的熊熊火光充分暴露了他嗜血的本性,他向她伸出一只手,“伙伴,与其坐以待毙,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跟我组队玩一局警匪游戏?当反派的机会可是不常有的哦。”
    “好啊,”她点点头,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炽热的手心上,“一起成为殉道者吧,「fa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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