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男的俊,女的俏,置身于山水美景中,美得好像一幅画一般。只是画面看上去很好看,但实际情况却并不美好。双方明明彼此心怀戒意,却又努力营造出一种友好的氛围,沈木兰和年轻人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说着闲话。
除了留下两名男子守护年轻人,警惕沈木兰,其余几名男子却是走到一边忙了起来,看他们忙碌的样子,似乎是准备埋火做饭。黑衣大汉想垒灶台,在岩石堆中挑了一块石头,搬起后,眼前灰影一闪,他惊叫出声,下意识的手一挥,那灰影狠狠的咬了他胳膊一口之后被他甩了出去,往年轻人这边飞来。
沈木兰和年轻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一阵就不耐烦了,正想离开的时候,就见一道灰影冲着年轻人面门扑了过来,看清楚灰影是什么东西后,她目光微缩,一声“小心!”脱口而出。她话音未落,只见眼前刀光一闪,一条通体为灰色,背上有一排白色斑点的蛇被不过巴掌大的一把小刀给定在了地上。只是虽然有她的提醒,年轻人反应也够快,但是依然慢了一步,手腕被咬伤。
“公子!”
“庄主!你没事吧?”
“少主!”
……
见年轻人被咬,众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同样被咬伤的黑衣大汉不以为意的说道:“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不就是被蛇咬了一口嘛,这才多大点伤口,庄主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还没虚弱到连个血珠都不能流的这个地步,这咬伤庄主的又不是什么毒蛇。”
年轻人笑道:“我没事。只不过因为事起突然,被吓了一跳而已。我还没有脆弱到那个地步。不过还是要谢谢大家的关心。”为了表示自己安好,他将被咬伤的手腕举起来,将细小的伤口展示给众人看。
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沈木兰朗声说道:“现在是没事,不过过一阵有没有事可就难说了。”
一句话把众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她的身上,年轻人拦住了想要说话的黑衣大汉,语气温和的问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木兰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给他们解惑:“就是说你俩现在是很好,不过过一阵子之后,被咬的伤口就会出现疼痛、肿胀等症状,十二个时辰之后,将会流血不止,出现凝血异常,之后就是头痛、呕吐、咯血、腹痛、晕眩、昏厥或痉挛等诸多症状,然后中毒死去。”
“你是说这是一条毒蛇?”黑衣大汉不敢置信的指着虽然身体被小刀钉在地上,但是因为要害七寸并没有受伤,所以依然存活,并使劲挣扎,昂着头,对众人吐着蛇信子的灰蛇,满眼怀疑的看着沈木兰,说道:“姑娘,你该不是在说谎骗我们吧?不是说毒蛇都是色彩鲜艳,头呈三角形的吗?”
地上这条蛇通体为灰色,背上有一排白色斑点延伸到头部,身体背侧有波浪形的白色带纹纵向分布,身躯呈垂直平坦状,头部短小,扁扁的。和平常大家所认知的毒蛇模样大不相同。
沈木兰嗤笑了一声说道:“谁说外表漂亮的就一定带毒,而平凡无奇的却是无害的呢?凡事都有例外。这蛇名为锯鳞蛇,因为喜欢躲在间隙较宽的岩石群间,所以外表就成了这种颜色,以便不易被人发觉。”
“它的毒性其实很强,不过发作比较慢。人被它咬后起初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而且血液的颜色刚开始也和正常时一样,所以人在被咬之初,常会被蒙蔽,但是少则一天,多则两天,就会显露出中毒的症状,不过那个时候,就算发现什么不对,因为错过了及时救治的时间,人已经是回天乏术,从而命丧黄泉了。”
“要辨认是否是毒蛇,根本不是看你说的那些,而是看牙齿。毒蛇咬到人只会有两个小牙齿印,而无毒的蛇则是一排整齐的牙齿印。不信看看你们的伤口,是不是只有两个齿印?”
果然,两人的伤口上只有两个细小的牙齿印。证实是毒蛇之后,年轻人手里银光一闪,几根银针就扎到了黑衣大汉被咬的手臂上。他一面施针,一面说道:“大哥,我先帮你锁住手臂上的穴道,防止毒素往身体里流窜。这会儿条件简陋,先暂时涂上我们带来的蛇药,再吃粒解毒丸,体内的蛇毒就算不能全解,不过保住性命应该没什么问题。等我们回了中原,我再想办法帮你彻底解毒。”
黑衣大汉见年轻人出手帮他解毒,忙不迭的说道:“庄主,这位姑娘不是说了嘛,刚开始中毒的时候没什么事。我身体壮得像头牛,耽搁个一时半会的没问题。反倒是你,身体不好,耽误不得,你还是赶紧先给自己解毒吧。”其他的人在一旁也劝年轻人先给自己解毒。
年轻人手里的银针在黑衣大汉的手臂上飞快的动着,笑道:“你们把心都放到肚子里去吧,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事。就算耽搁一会儿也不算什么,不差这一种毒。”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黑衣大汉叹了一口气,任由年轻人在自己身上动作。在年轻人救治黑衣大汉的时候,推轮椅的男子则从带来的行李里找出一个药匣,打开之后,露出里面装着的各色药瓶,他从中取出蛇药和解毒丸,递了过去。
灰衣大汉捡起一块石头,对着地面上的锯鳞蛇蛇头砸了下去。蛇头被砸了个稀烂,蛇身又挣扎了几下才不动,灰衣大汉看着地上不动的蛇尸,忍不住喃喃道:“没想到竟然是毒蛇,乖乖,这大概就是我们常说的‘会咬的狗不叫’吧。”
众人看着地上的锯鳞蛇尸目光宛如洪水猛兽一般,露出惧怕之色。像黑衣大汉所说的那种特征明显的毒蛇他们见了之后,自然会心生警惕,反而有所防备;而像这种不起眼的,若是当作无毒蛇来看,被咬上一口,到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实在太冤枉了。
在锯鳞蛇被钉在地上时,彪形大汉曾经起了将它做成蛇羹想法,想到刚才自己还准备伸手去抓它,不由得心生余悸,感慨万千的说道:“真是太危险了。这大漠真是得处处谨慎,不然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把命给送掉。”
沈木兰觉得大家把锯鳞蛇的危险性看得太高了,因此说道:“其实你们也不用这么害怕,锯鳞蛇白天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藏起来,几乎只在晚上猎食,刚才那位大哥应该是在搬到石头的时候,惊吓到了它,所以才会受到攻击。它们移动的时候,身上的鳞片相互摩擦,发出嘶嘶的刺耳声响,声音很大,因此只要多加注意,被咬的几率并不大。”
“庄主!”
“少爷!”
……
沈木兰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去,只见年轻人满头大汗,脸色发青,嘴唇发白,将自己手臂上的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来之后,支撑不住,身形委顿,瘫倒在轮椅上,黑衣大汉和推轮椅的男子见状忍不住惊呼出声。
年轻人等推轮椅的男子给他擦完汗,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没事。只是这蛇的毒素超乎我所想,原本我以为施一次针,再用上蛇药,吃了解毒丸就能解掉大部分毒。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一会儿要多施几次针才行。”
“庄主,你这个样子,根本是拿命给我解毒,我哪里受的起。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这毒不是已经逼出一部分来了嘛,咱们慢慢来,不着急。”黑衣大汉听说接下来还要施针,忙说道。
“就是,就是。”那推轮椅的男子听他这么说,急的跳脚,大声反对道:“公子,还施针,你不要命了?你本来就中了毒,身体虚弱,再这么费心费力,身体哪里吃得消?就算再怎么着急解毒,也得顾惜自己的身体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年轻人轻声打断他:“这蛇毒毒性太强,不仅伤身,而且还会伤害到脑子,因此在中了毒之后最好尽快将其逼出来,不然,耽搁的时间一长,就算到时将毒全解了,人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所以……”
看到他明明一副快要倒下却强撑着模样,沈木兰插话进来:“你是大夫吗?”
啊?年轻人被问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答道:“算是吧。”
沈木兰挑眉轻笑道:“你这是什么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吧?难道大夫也有算和不算之分吗?”见年轻人张嘴欲言,她抢在他前面说道:“不过很明显,哪怕你是大夫,也是一个医术并不高明的庸医……”
“你怎么说话呢?”见沈木兰贬损年轻人,推轮椅的男子不愿意了,插言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在这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公子医术高明的很,称之为一声‘神医’都不为过。”
“是吗?”沈木兰对此表示怀疑,说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他连‘凡毒蛇出没之处,七步内必有解救蛇毒之药。其他毒物,无不如此,这是天地间万物生克的至理。’这个道理都不知道?”
不等年轻人开口,黑衣大汉抢着说道:“就算知道又怎样?这这么多种植物,谁知道哪一种是解蛇毒的?总不能一棵棵的去试吧?”
“为什么不能?当初神农就是遍尝百草,才制定了人体的十二经脉和《百草经》。”沈木兰变相的说年轻人有“医术”没“医心”,只不过看他的同伴,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她也懒得和他们多说。
走到黑衣大汉被咬的岩石堆附近,低头找寻了一会儿,将一棵枝叶黑绿,顶端结有七八颗莲子大小的黑褐色浆果小草拔了出来,递给年轻人:“喏,这种草就是能解锯鳞蛇蛇毒的,顶端的浆果直接摘下内服,枝叶捣碎后敷到被伤口上,过个一时半刻,蛇毒就全解了。”根本不需要像你这么费力。
看着沈木兰手里的解毒草,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接。
“太好了,老子的蛇毒终于能解了。”黑衣大汉赶在他之前,一把把解毒草抢了过来,将顶上的几枚浆果摘了下来,一面捏起一颗往嘴里放,一面大声问道:“我说姑娘,这果子要吃几颗呀?吃多了不会出问题吧?”
看到黑衣大汉将浆果就这么往嘴里放,年轻人满脸担心,忍不住喊道:“大哥!”
“不会。这果子除了能解锯鳞蛇蛇毒之外,单独吃也没问题,所以你就算全都吃了也没事。”看着慢慢走过来,将她围在中间的众人,沈木兰心中冷笑连连。
黑衣大汉的一系列举动虽然表现的好像是心急解毒的模样,但是她哪会看不出,对方分明是不放心她。黑衣大汉抢在年轻人面前拿到解毒草,是在以身试药。这些人将她围起来,则是准备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以便为黑衣大汉报仇。不过他们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若是想害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黑衣大汉将浆果全吃了下去,将解毒草枝叶捣碎,涂到伤口上。年轻人给黑衣大汉把完脉,点头道:“蛇毒全都解了。”然后向沈木兰施礼道谢:“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听说黑衣大汉身上的蛇毒解了,围在沈木兰四周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欢呼出声,看着她的目光充满感激,纷纷向沈木兰道谢。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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