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开始的意外,将军没有什么抗拒的神色,他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一下,然后放弃了反抗,像年长的恋人一样,包容了皇帝所有的负面情绪。
水汽氤氲,热度上升,那双原本带着怒火的眸子已经渐渐染上了其他情绪,因为将军的顺从不反抗,皇帝得寸进尺,他与将军脸对着脸,近到两人的鼻尖都要碰到了,仿佛下一秒就能达成四唇会师的成就。
“我不是小孩子了。”皇帝的话似乎饱含深意。
姚晨不禁往下瞄了一眼,水不大深,因为姿势的缘故,刚好能看到代表成年的部位。
他就想问一句吃什么长大的。
此时两人靠得极近,他一丝一毫表情的变化都落在皇帝眼里,皇帝因他的视线而喘息了几下。
姚晨道:“这很明显。”眼里含笑,似乎在看一只龇牙咧嘴假装狼王的小奶狗。
皇帝却是肌肉紧绷,颤了一下。
这是他的将军,此时在他身下,会看着他对他笑,对他说话,不是昏迷时的毫无所觉更无回应。
因为这样的想法,皇帝的呼吸更重了。
姚晨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斟酌了一下措辞:“陛下要传人伺候吗?”
皇帝目光沉沉,俯视着将军,手上握紧了。
“那我帮你?”
姚晨没有用敬语,当然这不是皇帝关注的重点。
“你、你说……什么?”
姚晨突然生出几分不忍,自己这一把年纪了,这么戏弄刚成年没多久的青年合适嘛!瞧把人吓得都磕巴了。
他虽然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但却清楚自己大概活了百来年了,该经历的应该都经历了,人家小年轻说不定还是初恋呢!
很快他就后悔了。
那些不忍应该留给自己的,那小狼崽子一发不可收拾,感觉自己都要被捣烂了。
皇帝以为自己身处梦境,大概日有所思,才做了一个荒诞不经却心之所望的美梦。
这个梦的开始应该是在他下朝回来时发现将军躺在自己榻上休息,然后他们一起沐浴,差点在浴池里成就好事,两人草草擦干身体裹上衣服回到寝宫,他就在将军清醒的时候对他展开攻击。
他的世界不可能这么美好。
既然是梦,那就可劲儿造吧!
他的攻击愈急愈烈,心里太急迫,差点没有准备就直接进去,所幸被将军制止了,在年长者的引导和抚慰下,两人渐入佳境。
他放肆地给将军全身染上自己的气味,尽情留下痕迹,深深浅浅,斑斑驳驳,就像突然获得了灵感的疯狂画师,在白布上恣意涂抹。
这个梦有点长,有些累,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醒醒,该上早朝了。”姚晨准时被生物钟闹醒,推醒了身边的皇帝。
昨晚折腾到凌晨,小狼崽子没有让他睡多久。
皇帝睡眼惺忪,看清楚自己身边躺着的人,傻笑了一下,有些奇怪地喃喃:“这梦怎么还没醒呢……”
姚晨抿了抿嘴,自己浑身酸痛,真希望转移到对方身上,告诉他这他么不是梦,可遗憾的是系统太辣鸡,他没有这种金手指。
虽这么想着,心里却是一片柔软,这小狼崽子,似乎总能在不经意间触动到他内心深处。
像一颗巨石,砸进二十多年平静无波的心湖,不但激起浪花,泛起涟漪,还在湖里占了一席之地,矗立在那儿,挪不开,撼不动。
皇帝仿佛又要睡去,闭眼前侧过身,抱住姚晨,身体一半压在他身上,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
姚晨忍住酸痛,把他推开,冒着大不敬的风险拍了一下他的额头。
皇帝倏地睁开眼睛,瞪得圆圆的,什么睡意都飞走了。
这个将军好像是真的?!
姚晨根据他的表情推测,他的脑袋大概经历了“死机——重启——死机——重启——关机——断电——再重启”的过程。
皇帝的手颤颤巍巍地抚上姚晨的面颊,屏住了呼吸,他似乎想起梦里那些恣意妄为,掀开被子想看个仔细。
姚晨连忙抓住他的手,根本没有清理,这一折腾不知道又要花多少时间。
“快起吧,”姚晨示意他看外面,“没有旨意,他们不敢进来。”
窗子透出光亮,隐隐约约似乎看到门外有烛火,还有不安地晃动着的人影。
时辰确实不早了,內侍们急得团团转,生怕耽误了皇帝早朝他们被怪罪,少不了廷杖伺候,但里面他们又不敢进去,若是撞见什么就没了性命。
掌印太监吴公公心态还算稳当,他已经命人准备好一切,只要收到命令,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伺候好陛下梳洗。他看了看天时,盘算着是否跟前朝告病,虽然龙体微恙也会引起朝廷和太后关注,但总比这时候进去打扰强吧?
他在陛下还是濮阳王的时候就受命照顾他,算是看着皇帝长大的,对其了解也称得上深刻,亲眼看着他从无忧无虑的稚童飞快地成长为心思深沉玩弄权术的帝王,又敬又畏,又爱又惧。
皇帝对少将军哪些难以言喻的情愫,除了当事人以外,大概就数他最清楚,那些掺了药的蜡烛,那一封封监视辽东的密报,还有偷偷拿去浆洗的衣物被褥……也不知道月老是不是人老眼花,牵错了红线。
看昨天的情形,陛下应该已经如愿以偿,唉,希望少将军能多多体谅,否则后面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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