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都是关于伍尔夫性癖的调查,比如是否收藏女性内衣,比如是否使用特殊姿势等等。
“这……”
雷斯垂德一言难尽,“这些对破案有帮助?”
歇洛克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有用。哪怕伍尔夫是意外自缢身亡,但是纸袋子上出现了诺顿的指纹,那么捆绑绳是谁给伍尔夫的?他又从哪里学的非常复杂捆绑手法?这些问题必要找到答案才行。”
雷斯垂德:很好。这次不仅要做苦力走访二十几位女士,更要向她们问出那些尴尬的问题,这真非常为难人啊!
凯尔西看着雷斯垂德,笑问,“探长,您是专业的,一定不会说不行吧?”
第159章
雷斯垂德不能说不行, 只能接受调查任务。由于卡特去了郊外过节,让他灵机一动找上华生做了搭档。两人一起走访伍尔夫的情妇们,有些令人尴尬的问题, 是有一个人陪着一起问。
另一边,两位侦探前往伍尔夫的死亡现场。
拆迁房周围街巷原本就杂乱不堪, 如今碎石垃圾遍地, 更无法获得有效的足印痕迹。绝大多数房屋的住户都已离开得,让寻找目击者也变得非常困难。
经过一下午的访查, 没有人见过伍尔夫出入拆迁房。
并不限于本周五事发当日, 往前推几个月, 也不曾有人留意到伍尔夫的行踪。
回到死亡现场这栋屋子。
歇洛克仔细侦查,确定除了米德踹过大门一脚,没有其他强行进入的痕迹。现在没有证据表明伍尔夫死亡当夜身边有第二个人存在。
不过, 雁过留影,人过留痕。
一番仔细辨识之后,在垃圾堆上方找到了与整栋屋子格格不入的一个物件。
是一只丝绸质地的女士长筒袜。黑色, 八成新,袜筒上有破洞。
绸质长袜, 只有少数人会购买的贵价袜。
因为它价格奇高却很难打理, 一点都不耐穿,稍不留心就会破损。
眼前的袜子因颜色不显而有破损, 很可能被误认成廉价品。
实际上,这样的一双新品售价可以抵过此处的任何一件家具。
歇洛克凑近分辨细闻,无法找到女士香水味的残留,却有烟酒味的混合。这种气味与伍尔夫衣服上的残留气味一模一样。
“就是它了。”
歇洛克走到留字墙壁边, 示意凯尔西看一看袜子。“尽管气味很淡了,但已足以表明它曾被伍尔夫随身保存。”
凯尔西认真观察袜子上的破洞, 很难说它究竟是因何磨损。
鉴于伍尔夫异于常人的嗜好,也许是在其意yin时弄坏了袜子。
这些难以考证,但可知的常识是,如今女性袜子被视作贴身衣物是非常私密的物件,而男士一般绝不会随身携带。
“很好,伍尔夫的死亡现场,发现他携带了异性内衣物。这让他更符合为性窒息死亡的特征。”
凯尔西却不太轻松,她指向墙上被伍尔夫以指甲划出的字。
“人在濒死之际,很难再伪装笔迹。有必要翻查伍尔夫以往的书写记录,从他的写字习惯确定未完成的那个字母。”
墙壁上‘GN’字母之后,有一道明显力竭难续的划痕。是一笔「l」形的模样,也许是字母I、P、K等等可能。
歇洛克也端详着墙上的字母,伍尔夫临死刻字最想表达什么?
“死前留讯多为不甘。既然不是他杀,也不是蓄意自杀,伍尔夫很可能是写出了谁指导他完成复杂的捆绑,那人让他倒霉地被死亡了。”
凯尔西认同,而难点就在于怎么找出身份不明的指导者。
“很可能是那位指导者,将带着诺顿指纹的外包装纸袋交给伍尔夫。一个被丢弃的公文袋被陌生人捡去使用,又刚好出现在死亡现场,怎么看都不是巧合。我有种不祥的预……”
“杰瑞。”
歇洛克适时打断了凯尔西,“现在还没有搜查伍尔夫家,说不定会在那里找到线索。“
凯尔西:我只是想实话实话。
歇洛克:我怕你出口成真。
两人都露出了标准的微笑。
今天天色已黑,明天去伍尔夫家,找一找是否存在其他关键线索。
翌日,上午八点刚过。
艾德勒准时送来了有关特制绳索的情报。
根据她的朋友杂货店老板所述,去年一月从伦敦郊外的玫瑰旧货市场,在老富兰克林的固定摊位上收购了一批二手货,其中包括异常坚固的绳索。
老富兰克林很健谈又喜欢对人讲故事,若是得空,他很乐意聊一聊每件货物的来历。
得此线索,歇洛克先驱车赶往郊外,寻找爱讲故事的老富兰克林。希望那位摊主的故事足够详细,能追溯到绳索的源头来自于谁。
凯尔西则来到伍尔夫家。
没有亲近的伍尔夫曾经留过一份遗嘱,是指定了两位远亲可以继承遗产。
目前,被指定的遗产继承者却都兴致缺缺。
因为伍尔夫的提前消费行为,他的账户余额只剩八千英镑,而还欠着几家奢侈品与高级定制店未付清的账单,欠款叠加远超余额。
这些财务问题对凯尔西搜查伍尔夫住宅没有多少影响。
除了必须有律师在场,防止值钱物品被损坏之外,她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
然而,伍尔夫不愧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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